第50章 食堂
“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老宿管阿姨头也不抬，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而这两位小姐需要一份工作，天快黑了。”
“我们不是来找工作的……”嘉莉说。
“那么有人应该把你们抓起来。”宿管阿姨仍然盯着自己的笔记本，“天黑后，游客不能待在这里。”
伊尼娅迟疑了一会儿。
“那么，我是来找工作的。”伊尼娅说，“是要找你登记吗？”
“我们不招童工。”宿管阿姨头也不抬地说。
“……”
“……”
伊尼娅敢打赌杰森一定在憋笑。
“假如我说，我一定要成为员工呢？”伊尼娅手中冒出一团蓝色的火焰，灼得空气也扭曲起来，“你最好考虑清楚。”
她这是明晃晃地在威胁了。
宿管阿姨不为所动：“欢迎成年后再来。”
伊尼娅手中化出长剑，狠狠劈落。
结果宿管阿姨躲都不躲，长剑劈在她肩上，连衣物都没有破损。
看来她确实有所依仗。伊尼娅收回长剑，要是普通的假人，这一下就要显出原形了，而这个老宿管……
嘉莉皱着眉头观察了一下。
宿管阿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眼，瞪向嘉莉，“你、你——”
她就像一台卡壳的机器一样，握住自己的喉咙，嘴里一直在重复一个单音节，“你、你……”
“嘉莉？”伊尼娅拍拍嘉莉的肩膀，“怎么了？”
听到伊尼娅的声音，嘉莉严峻的面色缓和了下来。
“伊……e。”嘉莉说，“她不是人类。她这层人皮的外表下，是一个奇怪的……机器人。”
“你能看透她的本质？”杰森颇感兴趣，“那我们可以拆开她吗？”
“我、我没学过怎么拆……”嘉莉迟疑着，“我是在跟她抢电池，呃，驱动她行动的，类似电池的东西。”
“你不能——”宿管阿姨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你不能！这里是王先生的领域！你不能拆掉——”
然后她身体一僵，瘫落在地上不动了，人类的外表瞬间褪去，它瘫在地上，伪装褪去，露出一个机械傀儡。
嘉莉引导着一团蓝色光芒上升，从机械傀儡口中飘向嘉莉的掌心。
“这就是它的能源。”嘉莉说，“放心，没有口水，不脏的，e，拿去。”
伊尼娅接过来，仔细地看了看，杰森也拿手指戳了戳，这东西的形状真的有点像电池。
[42，扫它。]
[好嘞，让我康康你是什么鬼玩……卧槽！]
[怎么了？]
[是、是能够适配我的能源……这种能源叫做‘原力’……]
[命名人是《星球大战》的粉吗？]
[这不重要……伊尼娅，你记得夸克这个概念吗？]
[我没怎么学过核物理……不过我记得六种夸克的名字，上、下、奇、粲、底及顶，没错吧？]
[由于夸克禁闭现象，所以观测夸克时……]
[一般通过观测强子，因为夸克没法单独分离出来，这个我知道，然后呢？夸克和这种能源有什么关系。]
[这里需要引入一个概念，色荷……]
[我对核物理的了解真的仅限于常识啊！不过我知道夸克和胶子都有色荷，共同组成强子，夸克会交换胶子改变自己的色荷。这点入门级常识我还是知道的。所以？]
[这个东西里面，充斥着单独存在的大量胶子，和色荷状态并不稳定的夸克和反夸克，你知道，胶子就像一根弦，当夸克之间的通量管即将崩断的时候，会在崩断处形成新的正反夸克，以保证生成的粒子仍然是无色状态。而这个东西里面，是许多正在逐渐回归无色的不稳定胶球。]
伊尼娅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那这东西要是炸开来岂不是……]
保守估计这整个空间都得塌。
为什么一个老宿管的能源会是这种东西啊！游乐园的主人这么牛逼的吗？拿这玩意儿给机器人当能源？！
[放心，没那么容易炸的，这块东西可以给我吃吗？]42兴致勃勃地，[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还没到能驾驭这种能源的地步，给我吃吧！不过出去后再给我吃，我充能会自闭一段时间的。]
于是伊尼娅把这个东西收了起来，打算找个空闲时间喂42。
“好了，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天黑。”伊尼娅拉开自己的魔药包，给杰森和嘉莉一人塞了两瓶隐形药水，“隐形药水，一瓶可以隐身半个小时，以备不时之需。”
杰森：“喝这东西要脱衣服吗？”
伊尼娅：“不用，会连衣服一起隐身的。”
杰森：“原理？”
伊尼娅：“魔法。”
杰森：“……”
伊尼娅：“干什么？你都能死而复生了你还不相信魔法？”
伊尼娅说得很有道理，杰森就干脆接过两瓶隐形药水，“我能留一点回去研究吗？”
“随你，不过喝完了瓶子会自行消失的。而且……你以为我没有研究过吗？”伊尼娅叹了口气，“不会有结果的，我根本没法在药水里找到我原来加进去的东西。”
“即便这药水是你做的？”
“即便这药水是我做的。”
伊尼娅抽出红橡木魔杖，点了点地上的机械傀儡。
“我记得这个咒语是这么用的……嗯……”伊尼娅皱起眉头，调整着自己使用的魔力。
那具机械傀儡又覆上了人类的伪装，从地上飘起来，自己在椅子上做好，然后摆出趴下睡觉的姿势。
“这样就可以了，我还是第一次用这个伪装魔法，它只能对死物使用。”伊尼娅收起魔杖，“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在食堂后门蹲守那些黑衣保安。”
“真荣幸见到你们，夜翼和红罗宾。”蓝闪蝶和夜翼握了握手，“我就是蓝闪蝶，蝙蝠侠没来吗？”
“他抽不开身，正在对付双面人。”红罗宾将自己带来的电脑打开，“好了，让我们来共享一下情报，红头罩的信号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哥谭犯罪巷——我们找到的时候，只有他的机车倒在那里，轮子还被偷走了。”
“这让我想起他小时候……哦，我们还是先想办法通过蓝闪蝶小姐和小红建立联络吧。”夜翼说，“既然人能过去，那信号也应该可以过去。”
“可那是个异空间。”蓝闪蝶摊手，“我可以短暂地在我的空间里开辟一道缝隙连接这里，但是同时开两道缝隙……我还没试过，让我们试试吧。”
“好的，在那之前，先让我们确定一下……”夜翼嘴角挂着迷人的微笑，向她伸出手，“有什么可以证明他是红头罩的证据吗？嘿，别紧张，我只是要确认我们不是被调虎离山了。”
哦，多疑的蝙蝠家，就连阳光男孩夜翼也如此谨慎。
于是缩在食堂后门仓库的杰森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被拍了拍。
“把你面罩摘下来给我拍张照。”
“啊？”
“你的兄弟要我们提供你确实是你的证据。”
“哪个？”
“什么？”
“哪个人跟你要证据？”
“夜翼。”
“告诉他上周他放在冰箱里的巧克力玛芬不是提姆吃的，是我吃的。”
“……行。”
蓝闪蝶把这话低声和两个外援复述了一遍。
“我都跟你说了不是我吃的！”红罗宾抗议，“可是你不信！”
夜翼尴尬地咳嗽两声。
神盾局当然也有不少骇客，但是无论是谁，都无法像红罗宾一样出色。
尼克·弗瑞揉了揉眉心，娜塔莎感兴趣地旁观红罗宾的操作，班纳博士已经转头去泡咖啡去了，因为红罗宾看起来真的很累。
“杰森还有一句话。”蓝闪蝶压低声音，“他说，给他多一些特别的子弹，他身上的快用完了。”
“特别的子弹？我明白了。”夜翼从腰带里掏出一只盒子，“蓝闪蝶小姐，你可以送过去的，对吧？”
“当然。我能看看里面是什么吗？”
“请便。”
蓝闪蝶打开盒子，发现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银制子弹。
对，就是温彻斯特兄弟用的那种银制子弹。
伊尼娅从空气中抓出一个袋子：“你要银制子弹早说啊，我有很多。嗯，这一盒是夜翼给你的，而这一袋子是我给你的，出去以后记得给钱。”
她当初买子弹的时候可是掏空了温彻斯特兄弟的库存。
杰森接过去，开始装填子弹。
“为什么要用银制子弹？”伊尼娅好奇地问，“这东西不是用来对付吸血鬼什么的吗？”
“因为我发现有些人被银制子弹打中以后，就会消失。就是你口中的假人。”杰森随手掏出一把子弹，“和我给你的枪适配的口径，你会用枪吗？”
“我练习过。”伊尼娅立刻学着杰森的手法开始装填子弹，“嘉莉，你需要这个吗？”
“不太需要。”嘉莉自信地说，“在他们碰到我之前，我就会把他们打败。我也可以分辨真人和假人。”
“真不错，嘉莉。”伊尼娅摸了摸嘉莉的脑袋，顺便地给她一副面具，“你刷禁林的时候用的面具，还是戴上吧。”
嘉莉戴上了面具，将卷曲的红色长发扎起。
他们听到红衣员工就餐的声音，很热闹，很鲜活，伙食也不错。
但是发放食物的窗口后头的那个食堂大妈是个假人。
过了一段时间，红衣员工们都离开了，而伊尼娅从门缝往外观察，发现来就餐的黑衣员工们。
用餐的时间是错开的……等等。
——她在给他们吃什么？！
食堂窗口的大妈将一块血淋淋的肉放在黑衣员工的餐盘里，还递过去一大块发霉的乳酪和红色的浓稠不明液体。
伊尼娅和杰森一上一下扒着门缝往里看，嘉莉直接闭上眼睛，用自己的知觉去感受食堂里发生了什么。
然后她差点吐了出来。
清晰可见的血肉，她甚至能感受到肉的腥味，而且、而且那种肉……一点也不像猪肉或者牛肉，有的肉还带着点皮肤……
嘉莉难受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伊尼娅和杰森没能观察得那么细致，所以当他们回过头，发现嘉莉大睁着眼，手脚发抖时，他们都感到疑惑。
“那、那些是……”嘉莉努力压低声音，但听起来还是像尖叫，“是人肉——”
[42，扫！]
[好嘞！结果是……确实是人肉。]
伊尼娅脸色难看地轻轻点了点头：“真的是人肉，杰森。”
杰森攥紧了拳。
等黑衣员工用餐时间结束，他们一直等，等到将近午夜的时候，有黑衣保安踏入了食堂的门。
黑衣员工吃的是那种东西，那么黑衣保安呢？
嘉莉有些颤抖。
“是、是从人类身上砍下来的肢体和内脏……”嘉莉发着抖，“食堂大妈身后的袋子里全是这些……”
伊尼娅和杰森对视了一眼。
“我猜你知道我想怎么做了。”伊尼娅说。
“我还真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做。”杰森哼笑，“我们还要追着他们去找蓝衣保安。”
“我倒要看看……”伊尼娅站起身，推开门，来到发放食物的窗口后，“我倒要看看——”
她闭上眼，蓝色的火焰在她身体四周形成了一个律动的环。
她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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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来找工作的……”嘉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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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招童工。”宿管阿姨头也不抬地说。
“……”
“……”
伊尼娅敢打赌杰森一定在憋笑。
“假如我说，我一定要成为员工呢？”伊尼娅手中冒出一团蓝色的火焰，灼得空气也扭曲起来，“你最好考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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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确实有所依仗。伊尼娅收回长剑，要是普通的假人，这一下就要显出原形了，而这个老宿管……
嘉莉皱着眉头观察了一下。
宿管阿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眼，瞪向嘉莉，“你、你——”
她就像一台卡壳的机器一样，握住自己的喉咙，嘴里一直在重复一个单音节，“你、你……”
“嘉莉？”伊尼娅拍拍嘉莉的肩膀，“怎么了？”
听到伊尼娅的声音，嘉莉严峻的面色缓和了下来。
“伊……e。”嘉莉说，“她不是人类。她这层人皮的外表下，是一个奇怪的……机器人。”
“你能看透她的本质？”杰森颇感兴趣，“那我们可以拆开她吗？”
“我、我没学过怎么拆……”嘉莉迟疑着，“我是在跟她抢电池，呃，驱动她行动的，类似电池的东西。”
“你不能——”宿管阿姨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你不能！这里是王先生的领域！你不能拆掉——”
然后她身体一僵，瘫落在地上不动了，人类的外表瞬间褪去，它瘫在地上，伪装褪去，露出一个机械傀儡。
嘉莉引导着一团蓝色光芒上升，从机械傀儡口中飘向嘉莉的掌心。
“这就是它的能源。”嘉莉说，“放心，没有口水，不脏的，e，拿去。”
伊尼娅接过来，仔细地看了看，杰森也拿手指戳了戳，这东西的形状真的有点像电池。
[42，扫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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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是、是能够适配我的能源……这种能源叫做‘原力’……]
[命名人是《星球大战》的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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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怎么学过核物理……不过我记得六种夸克的名字，上、下、奇、粲、底及顶，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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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通过观测强子，因为夸克没法单独分离出来，这个我知道，然后呢？夸克和这种能源有什么关系。]
[这里需要引入一个概念，色荷……]
[我对核物理的了解真的仅限于常识啊！不过我知道夸克和胶子都有色荷，共同组成强子，夸克会交换胶子改变自己的色荷。这点入门级常识我还是知道的。所以？]
[这个东西里面，充斥着单独存在的大量胶子，和色荷状态并不稳定的夸克和反夸克，你知道，胶子就像一根弦，当夸克之间的通量管即将崩断的时候，会在崩断处形成新的正反夸克，以保证生成的粒子仍然是无色状态。而这个东西里面，是许多正在逐渐回归无色的不稳定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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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天黑。”伊尼娅拉开自己的魔药包，给杰森和嘉莉一人塞了两瓶隐形药水，“隐形药水，一瓶可以隐身半个小时，以备不时之需。”
杰森：“喝这东西要脱衣服吗？”
伊尼娅：“不用，会连衣服一起隐身的。”
杰森：“原理？”
伊尼娅：“魔法。”
杰森：“……”
伊尼娅：“干什么？你都能死而复生了你还不相信魔法？”
伊尼娅说得很有道理，杰森就干脆接过两瓶隐形药水，“我能留一点回去研究吗？”
“随你，不过喝完了瓶子会自行消失的。而且……你以为我没有研究过吗？”伊尼娅叹了口气，“不会有结果的，我根本没法在药水里找到我原来加进去的东西。”
“即便这药水是你做的？”
“即便这药水是我做的。”
伊尼娅抽出红橡木魔杖，点了点地上的机械傀儡。
“我记得这个咒语是这么用的……嗯……”伊尼娅皱起眉头，调整着自己使用的魔力。
那具机械傀儡又覆上了人类的伪装，从地上飘起来，自己在椅子上做好，然后摆出趴下睡觉的姿势。
“这样就可以了，我还是第一次用这个伪装魔法，它只能对死物使用。”伊尼娅收起魔杖，“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在食堂后门蹲守那些黑衣保安。”
“真荣幸见到你们，夜翼和红罗宾。”蓝闪蝶和夜翼握了握手，“我就是蓝闪蝶，蝙蝠侠没来吗？”
“他抽不开身，正在对付双面人。”红罗宾将自己带来的电脑打开，“好了，让我们来共享一下情报，红头罩的信号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哥谭犯罪巷——我们找到的时候，只有他的机车倒在那里，轮子还被偷走了。”
“这让我想起他小时候……哦，我们还是先想办法通过蓝闪蝶小姐和小红建立联络吧。”夜翼说，“既然人能过去，那信号也应该可以过去。”
“可那是个异空间。”蓝闪蝶摊手，“我可以短暂地在我的空间里开辟一道缝隙连接这里，但是同时开两道缝隙……我还没试过，让我们试试吧。”
“好的，在那之前，先让我们确定一下……”夜翼嘴角挂着迷人的微笑，向她伸出手，“有什么可以证明他是红头罩的证据吗？嘿，别紧张，我只是要确认我们不是被调虎离山了。”
哦，多疑的蝙蝠家，就连阳光男孩夜翼也如此谨慎。
于是缩在食堂后门仓库的杰森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被拍了拍。
“把你面罩摘下来给我拍张照。”
“啊？”
“你的兄弟要我们提供你确实是你的证据。”
“哪个？”
“什么？”
“哪个人跟你要证据？”
“夜翼。”
“告诉他上周他放在冰箱里的巧克力玛芬不是提姆吃的，是我吃的。”
“……行。”
蓝闪蝶把这话低声和两个外援复述了一遍。
“我都跟你说了不是我吃的！”红罗宾抗议，“可是你不信！”
夜翼尴尬地咳嗽两声。
神盾局当然也有不少骇客，但是无论是谁，都无法像红罗宾一样出色。
尼克·弗瑞揉了揉眉心，娜塔莎感兴趣地旁观红罗宾的操作，班纳博士已经转头去泡咖啡去了，因为红罗宾看起来真的很累。
“杰森还有一句话。”蓝闪蝶压低声音，“他说，给他多一些特别的子弹，他身上的快用完了。”
“特别的子弹？我明白了。”夜翼从腰带里掏出一只盒子，“蓝闪蝶小姐，你可以送过去的，对吧？”
“当然。我能看看里面是什么吗？”
“请便。”
蓝闪蝶打开盒子，发现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银制子弹。
对，就是温彻斯特兄弟用的那种银制子弹。
伊尼娅从空气中抓出一个袋子：“你要银制子弹早说啊，我有很多。嗯，这一盒是夜翼给你的，而这一袋子是我给你的，出去以后记得给钱。”
她当初买子弹的时候可是掏空了温彻斯特兄弟的库存。
杰森接过去，开始装填子弹。
“为什么要用银制子弹？”伊尼娅好奇地问，“这东西不是用来对付吸血鬼什么的吗？”
“因为我发现有些人被银制子弹打中以后，就会消失。就是你口中的假人。”杰森随手掏出一把子弹，“和我给你的枪适配的口径，你会用枪吗？”
“我练习过。”伊尼娅立刻学着杰森的手法开始装填子弹，“嘉莉，你需要这个吗？”
“不太需要。”嘉莉自信地说，“在他们碰到我之前，我就会把他们打败。我也可以分辨真人和假人。”
“真不错，嘉莉。”伊尼娅摸了摸嘉莉的脑袋，顺便地给她一副面具，“你刷禁林的时候用的面具，还是戴上吧。”
嘉莉戴上了面具，将卷曲的红色长发扎起。
他们听到红衣员工就餐的声音，很热闹，很鲜活，伙食也不错。
但是发放食物的窗口后头的那个食堂大妈是个假人。
过了一段时间，红衣员工们都离开了，而伊尼娅从门缝往外观察，发现来就餐的黑衣员工们。
用餐的时间是错开的……等等。
——她在给他们吃什么？！
食堂窗口的大妈将一块血淋淋的肉放在黑衣员工的餐盘里，还递过去一大块发霉的乳酪和红色的浓稠不明液体。
伊尼娅和杰森一上一下扒着门缝往里看，嘉莉直接闭上眼睛，用自己的知觉去感受食堂里发生了什么。
然后她差点吐了出来。
清晰可见的血肉，她甚至能感受到肉的腥味，而且、而且那种肉……一点也不像猪肉或者牛肉，有的肉还带着点皮肤……
嘉莉难受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伊尼娅和杰森没能观察得那么细致，所以当他们回过头，发现嘉莉大睁着眼，手脚发抖时，他们都感到疑惑。
“那、那些是……”嘉莉努力压低声音，但听起来还是像尖叫，“是人肉——”
[42，扫！]
[好嘞！结果是……确实是人肉。]
伊尼娅脸色难看地轻轻点了点头：“真的是人肉，杰森。”
杰森攥紧了拳。
等黑衣员工用餐时间结束，他们一直等，等到将近午夜的时候，有黑衣保安踏入了食堂的门。
黑衣员工吃的是那种东西，那么黑衣保安呢？
嘉莉有些颤抖。
“是、是从人类身上砍下来的肢体和内脏……”嘉莉发着抖，“食堂大妈身后的袋子里全是这些……”
伊尼娅和杰森对视了一眼。
“我猜你知道我想怎么做了。”伊尼娅说。
“我还真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做。”杰森哼笑，“我们还要追着他们去找蓝衣保安。”
“我倒要看看……”伊尼娅站起身，推开门，来到发放食物的窗口后，“我倒要看看——”
她闭上眼，蓝色的火焰在她身体四周形成了一个律动的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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