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一改往昔_梨园醉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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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一改往昔

  这样安逸的生活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顾安笙做到了乔锦月所说的,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听,只管安心做自己的事,等待着流言蜚语散去。

  一个月不长,很快就过去了,到了他可以再次登台的时候,他虽然期待,却也免不了惶惶不安。

  风波后的第一次登台,他怕有些看客不会接受这样的他。

  “月儿,你说,经历了这场风波后,我真的还可以像以前一样站在台上吗?”

  “当然了!”乔锦月鼓励而言:“你的看客们都在呢,他们是会一直支持你的。你别管其他的,只管好好在台上讲相声就行,我在后台看着你!”

  “好!”顾安笙拍了拍乔锦月的手,微笑:“有你在,我心里就踏实!”

  不多时,报幕人报上了顾安笙和林宏宇的名字,他二人还如往常一样走上了戏台。

  顾安笙的紧张和惶惶在心里依然没有散去,但在台上依然面目含笑,把情绪压在心里,镇定自若的走上台前。

  经历了这么大的一件事后,他似乎也成长了。

  相声的台风也不比从前,似乎多了些成熟稳重,少了些桀骜轻浮。

  第一场相声是《汾河湾》,按往常,他都是会在鬓角簪两朵小花扮做青衣的。

  这一次,他想起了报刊亭那个女子话,却没有再簪上小花。

  看客们见他一反常例,纷纷在台下叫喊:“顾二爷,簪花啊,为什么不簪花了?”

  “顾公子是我见过簪花最好看的男子,簪花柳银环最美,顾公子簪花啊!”

  “簪花?”顾安笙愣了一下,随之又说:“不用簪花了,不簪花,依然可以扮成柳银环!”

  看客们瞬间沉默了,短短几个字,说得平静无澜,却饱含了辛酸。

  看客们都明白,经历了这么大的事,他的确改变了,他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不再像从前那样意气风发,任意而为了。他

  终究一改往昔,磨平了所有的棱角。

  这一场相声结束,下一场依然是他的《歪唱太平歌词》,这是他的拿手活儿,每次相声大会,他都会说这个段子的。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拿师父砸挂,他开言先道:“提起太平歌词,很多人会唱,例如荷花女,吉平三等人,现在还有我的师父胡远道。”

  “他们都是我最尊敬的人,特别是我的师父,我学的太平歌词,都是我师父教给我的。”

  “现在会唱太平歌词的人很多,大街小巷,都有人能唱出几段。我先给大家唱一段吧!”

  顾安笙说到此处时,台下沉默了,没有欢笑,没有议论,只有鼓掌。

  看客们都知道,他之前说这个段子时,都会拿师父胡远道砸挂的,师徒关系好,徒弟那师父砸挂,这些是在文周社里最正常不过的事了。

  可就算真的是台上无大小,为了表演的气氛,顾安笙也不会再拿师父砸挂了。

  同样,他也一改以往桀骜不驯的表演风格,没有再说只有自己会唱太平歌词,虽然只是在表演并不是真的,但他在台上也不会再说那些话了。

  他终究不再年少轻狂了,再也没有放肆开怀,少年意气,再也不会逆看人潮了。

  现在的他,已经舍弃了少年意气,在这戏台上变得稳重成熟。

  乔锦月在后台听到这里,不禁心酸了一下。

  她想起与他初见时,在后台悄悄看他的表演时,也是现在这个样子。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少年才俊,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在台上熠熠生辉。

  而如今,却变得这样小心翼翼,谨言慎行,他还是当初的样子,只是没了眼睛里的星光。

  乔锦月又何尝不明白,自己当初就是因为他的砸挂而误会他,从而对他有了偏见。这些不合时宜的砸挂,也时候该剔除了,以免会落人话柄。

  看到顾安笙改善了这些相声的内容,确是也如她所愿,但是她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难过。

  其实,若想在这浊世中安然无恙的生存,有些东西,不得不去舍弃。

  顾安笙说完了这场相声,回到了后台,脸上依然平和的如三月春风,他对乔锦月温和而言:“月儿,今天我还是很高兴的。”

  “虽然经历了这么大的事,但是他们还在,他们依然相信我。兜兜转转了这么久,到头来,我还能站在台上做我最喜欢的事,我就了无遗憾了!”

  乔锦月百感交集的看着顾安笙,慨然道:“能看到你再次信心满满的站在台上,我也替你高兴,你终于又做回了从前的你。只是,有些东西,你终究还是改了……”

  说到这里,乔锦月的心又酸楚了一下,不禁低下了头。

  顾安笙拍拍乔锦月的肩,意味深长:“月儿,其实我们都应该明白,在这浊世生存,必须学会谨言慎行。”

  “我们已经不再年少了,已经过了妄为我的年龄了。若要成长,有些东西必须要舍弃了。”

  乔锦月点点头,凝望着顾安笙:“都无所谓了,只要你安好,那些都不重要了。”

  “月儿,我们出去吧!”

  “好!”

  顾安笙带着乔锦月刚打算走出后台时,乔锦月无意间瞥见了桌子上的报纸。

  “安笙,等一下!”乔锦月拿起报纸,惊奇的念:“著名影星曲卓然从此息影,甘为家庭主妇!”

  乔锦月吃惊的看完了这一片报道,不禁阵阵难过涌上心头,凄然道:“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难道就真的沦落到这般境地了吗?”

  顾安笙不知,疑惑道:“这也许是她不想再拍戏了,甘愿相夫教子,月儿你为何要这么悲戚啊!”

  “唉!”乔锦月叹了口气道:“其实有些事,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美好,她所嫁并非良人。也我应该告诉你,你被捕入狱,无罪释放,这两件事都和她有着必然的联系。”

  顾安笙惊异:“什么?”

  乔锦月说:“她原本不让我对你说的,但是时候也应该告诉你了。”

  乔锦月把曲卓然当初答应结婚的实情,录映像,偷胶片的事悉数的说给了顾安笙。

  顾安笙听后,唏嘘不已:“真没想到她是为了我才和付家长子结婚的。她也是个性情中人,虽说这个风波是因她而起,但她也是个被利用可怜人啊!”

  “唉,对呀!”乔锦月亦叹息:“虽说这件事是因为她录的映像而引发的,但她也是受害者,我没有理由去责怪她。”

  “最终还是她找到了原胶片,你才得以获救的。付时奕待她不好,她现在也不能拍戏了,只怕她以后会受苦了。”

  “唉!”顾安笙叹了口气,深沉而言:“她之前做了再多的错事,终究还是为了我,现在又为了我嫁给她不爱的人,这份情我如何还得起啊!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愿她少受些苦吧!”

  乔锦月点头道:“但愿吧!”

  顾安笙被世事磨平了棱角,曲卓然何尝不是从一个盛气凌人的少女,变得逆来顺受?

  乔锦月不禁感叹,一切的一切,终究是被因世事而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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