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母女相认
第204章母女相认
江芃芃睫毛微微一动，缓缓抬眸朝着秦蘅看去。
她动了动被他紧紧握住的那只手，用指腹轻轻的勾了勾他的掌心，然后朝他笑了笑。
“不疼了。”江芃芃心里挺后悔的。
若是时间能倒回，那天在他怀里，她一定会忍住，不和他说那一句话。
这些天她在重症病房里，一天天的昏睡，每一天，都好像过的很快。
但是江芃芃她知道，在病房外一直守着她的秦蘅。
这些天，每一分一秒对于秦蘅来说，都很难熬。
她的那一句，秦蘅，我疼，也一定令他心疼万分。
“我把钱利军调来京市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秦蘅弯腰，轻轻的用自己的脸贴了贴江芃芃的脸。
“好。”江芃芃伸出被他握住的手，探向秦蘅的脸，然后在他的眼睛上轻轻的碰了碰。
“秦蘅，这次的事情，是意外，你不用自责，不是你没有保护好我，要真追论起来，最多能说我比较倒霉。”江芃芃的指尖压着秦蘅的唇角，“从我出事以后，你在病房陪了我那么多次，可这么多次，我都没有看到你真正的舒展过你的眉头，老这么皱着，老的快，像个小老头儿一样，你知道吗？你这样一点都不俊了。”
江芃芃道，“我和你说，我真的会好的特别快，你不用这么心疼我，我现在没那么疼了，其实之前也没那么疼，一直睡着，就感觉不到疼的，而且，说起来，我也是因祸得福啊，你看，我忽然就找到了我的爸爸妈妈，这也是一件喜事。”
“那个赵医生早就认出你，就算你这次不出事，赵医生迟早也会说出真相。”所以这个因祸得福，秦蘅认为不算。
但是看媳妇儿关心自己，秦蘅到底还是对她点点头，捉住她的手，在她掌心亲了下，然后在她的目光里，缓缓的松了眉头，对她笑了下。
赵明珠过来的时候江芃芃精神头还很好，正在和秦蘅说她在学校这半个月的收获。
“芃芃姐，我和赵老师来看你了！知道你今天转到普通病房了，赵老师说什么都要过来看看你。”孙晓琪在病房门口看到精神不错的江芃芃，心里到底还是失望了下。
有的人还真是命好啊，伤得这么重，在重症病房住了一周了，竟然还是活了下来，而且恢复的如此迅速。
郑家这次不仅没有如她所愿的弄死江芃芃，反倒是让江芃芃找到了她的亲生父母。孙晓琪这些天不止一次在心里嫌弃郑家毫无用处。
好在，赵老师并不支持江芃芃和秦蘅在一起，甚至希望秦蘅和江芃芃分开。
心里虽然是在想着这些事，但是孙晓琪还是一脸笑意的和赵明珠一起进了江芃芃的病房。
“你身体好多了吗？”江芃芃也是这两天精神好了一些才断断续续的听秦蘅说了她出事那天发生的事，也是后来才知道孙晓琪为了帮她，也被车撞进了医院，她在抢救的时候，孙晓琪也才从手术室里出来。
所以，江芃芃对孙晓琪心里是有几分愧疚的。
“芃芃姐，你放心吧，我好着呢。”孙晓琪笑，“你别看我现在坐在轮椅上，其实我能吃能喝能睡，一周胖了一大圈呢，就是医生老让我少动弹，让我卧床好好静养，可真是为难死我了。”
“听医生的，养好身体才是一切的本钱。”江芃芃心想着，等她精神再好一些，也找些方法给孙晓琪喝无尽泉，这样孙晓琪也能好的快一些，也能保证她好了以后没有后遗症。
孙晓琪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点点头，这才转头和秦蘅甜甜的道，“秦蘅哥，赵老师和芃芃姐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所以我们去病房外面聊会儿天吧？”
秦蘅这才动了下，却是弯腰在江芃芃脸上贴了贴，小小声的道，“你和赵老师说会儿话，我在门口等你，有事你喊一声我就进来，记住，什么都不用管，你只要让你自己开心就好，任何事情，你都可以随心所欲。”
说完秦蘅才推着孙晓琪的轮椅出了病房。
秦蘅并不担心赵老师会在这个时候和他媳妇儿说一些让他们分开的话，赵老师上次说了，不希望他媳妇儿知道这事，所以赵老师必然不会主动和他媳妇儿提及。
秦蘅出去的时候还很体贴的将病房的门关上。
他和孙晓琪这么一出去，江芃芃看着明明不陌生，甚至好几次坐在一起吃饭聊天的赵明珠，心里却反而有些紧张起来。
她的手指在白色的床单上捏了捏，张张口，想了想，还是问道，“赵老师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江芃芃一直看着赵明珠，分明不过短短一周不见，但是赵明珠却瘦了一大圈。
本来就不胖，现在更是瘦脱了形。
瘦的脸颊都凹进去了，一双眼睛，就显得更大了。
脸色蜡黄，唇色发白。
一声赵老师，让赵明珠听的眼眶顿时一红。
“孩子，我是你妈妈。”赵明珠走了过去在她床沿坐下，眼泪就一颗颗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二十年前，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离开妈妈的身边吃了二十年的苦，孩子，你还愿意认我这个妈妈？喊我一声妈妈吗？”
一句可还愿意，道不尽的卑微和害怕。
江芃芃也红了眼，嘴唇轻轻颤动了好几下，开口，喉咙发紧，却有些发不出声。
好半晌，她才沙哑的，终于喊出了那一声。
“妈妈~”
赵明珠声音嘶哑，连忙应着，“嗳。”
就是在这一刻，在这一声嗳的应答里，江芃芃才终于有一种踏实感。
有了一种，她前二十年，不管吃了多少苦，都是值得的。
不管过去的二十年里，她是多么艰难的咬着牙坚持的活下来，都是值得的。
“孩子，你别哭。”赵明珠紧张的去擦江芃芃的眼泪，可擦着擦着，赵明珠却自己先情绪奔溃坐在那低声哭了出来。
这二十年来，太苦了。
她很苦，她女儿，也很苦。
明明她和她女儿什么都没做错，可却偏偏是她们母女吃了二十年的苦。
“秦蘅说，你高中的时候，救过一个落水的小孩，秦蘅说，他问你，跳下水去救人，你不怕吗？你和秦蘅说，那个孩子若是死了，他的爸爸妈妈会很心疼的，因为他的爸爸妈妈很爱他，你说，你若是没了，没了就没了，没关系的。”
没了就没了，没关系的，这一句话，听的让赵明珠心碎不已。
“孩子，你也是我的心头肉，我也很爱我的孩子，你若没了，有关系的，你就是我的命！”赵明珠泪流满面，“你知道我有多感激秦蘅把你从水里拉起来吗？如果你没了，那就是要了我的命。”
赵明珠真的不敢想，如果那一年她的女儿没有遇上秦蘅，如果她的女儿救起那个孩子以后真的跟着那场大水灾走了，当她得知真相去找自己的女儿的时候，却只能找到一座冰冷的坟，那她该多么痛苦。
“芃芃，从今以后，你就是有爸爸妈妈疼的孩子，你是李家唯一的女儿，也是我赵明珠唯一的女儿。”赵明珠紧紧的捏着女儿的手，“妈妈一定会把欠你的二十年疼爱，一点点的给你补回来。”
江芃芃用力的嗯了一声。
“芃芃，有些话，妈妈不瞒着你，我恨了你爸爸二十年，在知道你这二十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以后，我更恨他，这辈子，我都无法原谅他，我是一定会和你爸爸离婚的。”
赵明珠很抱歉，“对不起，你刚回到我们身边，妈妈还是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我真的……”
赵明珠哽咽，“我真的是恨极了他，也恨极了李家老太太，你能理解我吗？”
江芃芃已经知道当年她从亲身父母身边离开被江大明两夫妻带走的全部真相，所以，想想她的母亲找了她二十年，却无一人相信她生了个女儿，所有人都当她是个疯子。
故而，江芃芃能理解母亲恨极了父亲的这种情绪。
“只是，我和你父亲之间的事，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我虽然恨他，但是，我不会剥夺他作为你父亲的权益，我也不反对你认他这个父亲，也不反对你们两父女来往，我不会让大人之间的事情去影响你们小一辈。”
赵明珠道，“如果当年不是老太太把你送走，如果你是在我们身边长大，你爸爸他应该是会很疼你这个女儿的。”
“但是，女儿，你记住，我虽然赞成你和你爸爸来往，但是，若是李家老太太要让你受委屈，我是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在女儿和母亲之间护不好你这个女儿的话，那他李龙康就不配做你爸爸，所以，日后你就算是去了李家，也决不许忍气吞声受那个老太太的气。”
“我知道了。”这一点不用母亲说，江芃芃心里就没打算忍李老太太，“就像秦蘅说的，我不欠李家，所以不用忍李家。”
“他也这么和你说？”赵明珠倒是有些欣赏秦蘅了。
“还有就是李家还有个李元华，我赵明珠这辈子没有对不起谁过，若真要找这么一个人出来，大概也就是李元华了。”赵明珠叹气，“他一直视我为母亲，我也知道，私下里，他其实很维护我这个母亲，可这么多年来，我依旧对他十分冷淡，我终究是伤了那个孩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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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芃芃睫毛微微一动，缓缓抬眸朝着秦蘅看去。
她动了动被他紧紧握住的那只手，用指腹轻轻的勾了勾他的掌心，然后朝他笑了笑。
“不疼了。”江芃芃心里挺后悔的。
若是时间能倒回，那天在他怀里，她一定会忍住，不和他说那一句话。
这些天她在重症病房里，一天天的昏睡，每一天，都好像过的很快。
但是江芃芃她知道，在病房外一直守着她的秦蘅。
这些天，每一分一秒对于秦蘅来说，都很难熬。
她的那一句，秦蘅，我疼，也一定令他心疼万分。
“我把钱利军调来京市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秦蘅弯腰，轻轻的用自己的脸贴了贴江芃芃的脸。
“好。”江芃芃伸出被他握住的手，探向秦蘅的脸，然后在他的眼睛上轻轻的碰了碰。
“秦蘅，这次的事情，是意外，你不用自责，不是你没有保护好我，要真追论起来，最多能说我比较倒霉。”江芃芃的指尖压着秦蘅的唇角，“从我出事以后，你在病房陪了我那么多次，可这么多次，我都没有看到你真正的舒展过你的眉头，老这么皱着，老的快，像个小老头儿一样，你知道吗？你这样一点都不俊了。”
江芃芃道，“我和你说，我真的会好的特别快，你不用这么心疼我，我现在没那么疼了，其实之前也没那么疼，一直睡着，就感觉不到疼的，而且，说起来，我也是因祸得福啊，你看，我忽然就找到了我的爸爸妈妈，这也是一件喜事。”
“那个赵医生早就认出你，就算你这次不出事，赵医生迟早也会说出真相。”所以这个因祸得福，秦蘅认为不算。
但是看媳妇儿关心自己，秦蘅到底还是对她点点头，捉住她的手，在她掌心亲了下，然后在她的目光里，缓缓的松了眉头，对她笑了下。
赵明珠过来的时候江芃芃精神头还很好，正在和秦蘅说她在学校这半个月的收获。
“芃芃姐，我和赵老师来看你了！知道你今天转到普通病房了，赵老师说什么都要过来看看你。”孙晓琪在病房门口看到精神不错的江芃芃，心里到底还是失望了下。
有的人还真是命好啊，伤得这么重，在重症病房住了一周了，竟然还是活了下来，而且恢复的如此迅速。
郑家这次不仅没有如她所愿的弄死江芃芃，反倒是让江芃芃找到了她的亲生父母。孙晓琪这些天不止一次在心里嫌弃郑家毫无用处。
好在，赵老师并不支持江芃芃和秦蘅在一起，甚至希望秦蘅和江芃芃分开。
心里虽然是在想着这些事，但是孙晓琪还是一脸笑意的和赵明珠一起进了江芃芃的病房。
“你身体好多了吗？”江芃芃也是这两天精神好了一些才断断续续的听秦蘅说了她出事那天发生的事，也是后来才知道孙晓琪为了帮她，也被车撞进了医院，她在抢救的时候，孙晓琪也才从手术室里出来。
所以，江芃芃对孙晓琪心里是有几分愧疚的。
“芃芃姐，你放心吧，我好着呢。”孙晓琪笑，“你别看我现在坐在轮椅上，其实我能吃能喝能睡，一周胖了一大圈呢，就是医生老让我少动弹，让我卧床好好静养，可真是为难死我了。”
“听医生的，养好身体才是一切的本钱。”江芃芃心想着，等她精神再好一些，也找些方法给孙晓琪喝无尽泉，这样孙晓琪也能好的快一些，也能保证她好了以后没有后遗症。
孙晓琪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点点头，这才转头和秦蘅甜甜的道，“秦蘅哥，赵老师和芃芃姐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所以我们去病房外面聊会儿天吧？”
秦蘅这才动了下，却是弯腰在江芃芃脸上贴了贴，小小声的道，“你和赵老师说会儿话，我在门口等你，有事你喊一声我就进来，记住，什么都不用管，你只要让你自己开心就好，任何事情，你都可以随心所欲。”
说完秦蘅才推着孙晓琪的轮椅出了病房。
秦蘅并不担心赵老师会在这个时候和他媳妇儿说一些让他们分开的话，赵老师上次说了，不希望他媳妇儿知道这事，所以赵老师必然不会主动和他媳妇儿提及。
秦蘅出去的时候还很体贴的将病房的门关上。
他和孙晓琪这么一出去，江芃芃看着明明不陌生，甚至好几次坐在一起吃饭聊天的赵明珠，心里却反而有些紧张起来。
她的手指在白色的床单上捏了捏，张张口，想了想，还是问道，“赵老师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江芃芃一直看着赵明珠，分明不过短短一周不见，但是赵明珠却瘦了一大圈。
本来就不胖，现在更是瘦脱了形。
瘦的脸颊都凹进去了，一双眼睛，就显得更大了。
脸色蜡黄，唇色发白。
一声赵老师，让赵明珠听的眼眶顿时一红。
“孩子，我是你妈妈。”赵明珠走了过去在她床沿坐下，眼泪就一颗颗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二十年前，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离开妈妈的身边吃了二十年的苦，孩子，你还愿意认我这个妈妈？喊我一声妈妈吗？”
一句可还愿意，道不尽的卑微和害怕。
江芃芃也红了眼，嘴唇轻轻颤动了好几下，开口，喉咙发紧，却有些发不出声。
好半晌，她才沙哑的，终于喊出了那一声。
“妈妈~”
赵明珠声音嘶哑，连忙应着，“嗳。”
就是在这一刻，在这一声嗳的应答里，江芃芃才终于有一种踏实感。
有了一种，她前二十年，不管吃了多少苦，都是值得的。
不管过去的二十年里，她是多么艰难的咬着牙坚持的活下来，都是值得的。
“孩子，你别哭。”赵明珠紧张的去擦江芃芃的眼泪，可擦着擦着，赵明珠却自己先情绪奔溃坐在那低声哭了出来。
这二十年来，太苦了。
她很苦，她女儿，也很苦。
明明她和她女儿什么都没做错，可却偏偏是她们母女吃了二十年的苦。
“秦蘅说，你高中的时候，救过一个落水的小孩，秦蘅说，他问你，跳下水去救人，你不怕吗？你和秦蘅说，那个孩子若是死了，他的爸爸妈妈会很心疼的，因为他的爸爸妈妈很爱他，你说，你若是没了，没了就没了，没关系的。”
没了就没了，没关系的，这一句话，听的让赵明珠心碎不已。
“孩子，你也是我的心头肉，我也很爱我的孩子，你若没了，有关系的，你就是我的命！”赵明珠泪流满面，“你知道我有多感激秦蘅把你从水里拉起来吗？如果你没了，那就是要了我的命。”
赵明珠真的不敢想，如果那一年她的女儿没有遇上秦蘅，如果她的女儿救起那个孩子以后真的跟着那场大水灾走了，当她得知真相去找自己的女儿的时候，却只能找到一座冰冷的坟，那她该多么痛苦。
“芃芃，从今以后，你就是有爸爸妈妈疼的孩子，你是李家唯一的女儿，也是我赵明珠唯一的女儿。”赵明珠紧紧的捏着女儿的手，“妈妈一定会把欠你的二十年疼爱，一点点的给你补回来。”
江芃芃用力的嗯了一声。
“芃芃，有些话，妈妈不瞒着你，我恨了你爸爸二十年，在知道你这二十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以后，我更恨他，这辈子，我都无法原谅他，我是一定会和你爸爸离婚的。”
赵明珠很抱歉，“对不起，你刚回到我们身边，妈妈还是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我真的……”
赵明珠哽咽，“我真的是恨极了他，也恨极了李家老太太，你能理解我吗？”
江芃芃已经知道当年她从亲身父母身边离开被江大明两夫妻带走的全部真相，所以，想想她的母亲找了她二十年，却无一人相信她生了个女儿，所有人都当她是个疯子。
故而，江芃芃能理解母亲恨极了父亲的这种情绪。
“只是，我和你父亲之间的事，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我虽然恨他，但是，我不会剥夺他作为你父亲的权益，我也不反对你认他这个父亲，也不反对你们两父女来往，我不会让大人之间的事情去影响你们小一辈。”
赵明珠道，“如果当年不是老太太把你送走，如果你是在我们身边长大，你爸爸他应该是会很疼你这个女儿的。”
“但是，女儿，你记住，我虽然赞成你和你爸爸来往，但是，若是李家老太太要让你受委屈，我是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在女儿和母亲之间护不好你这个女儿的话，那他李龙康就不配做你爸爸，所以，日后你就算是去了李家，也决不许忍气吞声受那个老太太的气。”
“我知道了。”这一点不用母亲说，江芃芃心里就没打算忍李老太太，“就像秦蘅说的，我不欠李家，所以不用忍李家。”
“他也这么和你说？”赵明珠倒是有些欣赏秦蘅了。
“还有就是李家还有个李元华，我赵明珠这辈子没有对不起谁过，若真要找这么一个人出来，大概也就是李元华了。”赵明珠叹气，“他一直视我为母亲，我也知道，私下里，他其实很维护我这个母亲，可这么多年来，我依旧对他十分冷淡，我终究是伤了那个孩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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