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开始了(六)_我靠脸在无限流世界装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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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开始了(六)

  祠堂里。

  棺材盖被打开,覃越张开手,那些毕恭毕敬的人小心翼翼地把他抬起来,放进棺材里去。

  “别……别信他……”

  “覃越是故意不穿丧服,把自己暴露给纸人的,然后把你朋友带去祠堂。这样一来纸人一定会疯狂攻击他,但他会误导让你朋友相信纸人是在攻击你朋友,而覃越是在保护她。这样一来,你朋友就会绝对信任他,并且敌视防备这些唯一可以救她的纸人。”

  ……

  幸运的声音细若蚊蝇,淹没在锣鼓和祭祀声里,怎么都发不出去。

  眼睁睁地看着棺材盖再次合上,那些人围绕着棺材跳着唱着神秘的祝祷词。

  阿芷怜悯地看着他:“那是你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从我来这里的时候起,柳树村纸人和活人就已经混杂共居了,所有人都很习惯,在这里没有人真的害怕纸人,害怕鬼。”

  “纸人憎恨男人,但不会攻击女人。通常男人只要穿上丧服,纸人就会因为分不清而不主动攻击。所以我们村子的所有人都穿着丧服。只有一点,纸人绝对不允许有人靠近祠堂,尤其是外来的女人靠近祠堂。一旦发现,它们会不计一切代价带走女人。但这不是伤害,这是纸人在保护女人。”

  幸运瞠目结舌:“什么,纸人保护……”

  覃越低头看着他,冰冷的手指掐着他的脖子,一下一下把他往棺材上撞。

  鲜血溅在覃越清秀英俊的脸上,他却满不在乎,反而伸手在幸运的伤口上按了一把血,把更多的血抹在他自己的脸上。

  ……

  祠堂里。

  那时覃越带着幻夜姬冲向纸人的地盘后,他也趁乱跑了出去,想要和他们汇合,却遇到那个叫阿芷的女人。

  阿芷拉住他,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将他藏起来:“快走吧,不要回来了。”

  幸运陷在一群人的围攻里,他睁着被鲜血糊住肿胀的眼睛,看到面前的覃越无声地狂笑着,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却声音急切无辜:“叶子!叶子!我会救你的。”

  幸运的声音淹没在周围的锣鼓鞭炮里,张开嘴只有鲜血涌出。之前那群嚣张的男人压着他,毕恭毕敬地站在覃越面前。

  奄奄一息的幸运被他随手扔在地上,极力伸手抓住覃越黑色西装的裤脚。

  幸运瞪大眼睛,不知道该信谁:“什么意思?覃越明明不是救了她吗?你也看到了,为了救我朋友被一大群凶残的纸人攻击撕咬……”

  ……

  回忆里——

  幸运那时惦记着被那些人追逐的幻夜姬和覃越:“不行,我朋友还在那里,我得去帮他们。”

  阿芷拦着他:“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整个村子都姓覃,覃越是覃家的少爷,所有人都听从他的眼色行事。你朋友从一开始就是他的目标。你还有机会逃,她是绝对跑不掉的。”

  ……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芷露出讽刺的神情:“为了仪式能顺利进行,不被纸人阻止。也许,只是为了让这个过程更戏剧化更有趣。”

  “什么仪式?”

  “可以让你朋友生出属于覃家的男孩的仪式。柳树村受到了诅咒,从很多年前开始就再也生不出男孩了。直到后来,他们学会了一种转生仪式。”

  ……

  祠堂里。

  奄奄一息的幸运视野昏暗,他感觉自己也被他们抬了起来,向祠堂的祭台走去。

  阿芷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转生仪式,就是杀掉外来的男人,以覃家子嗣的名义下葬到覃家的祖坟里。把他们的灵魂存放进纸人的身体里,给纸人套上死前的衣物。把囚禁灵魂的纸人,被他们选中的母体,还有覃家的男人,一起关在棺材里。最多一个时辰,仪式就成功了。之后他们会让女人怀孕,怀孕的女人就一定能生下有覃家血脉的男童。”

  “……他们是疯子吗?把被他们杀死的男人,转生成他们的儿子?”

  “……世间不是有一句话说:儿子是父亲前世的仇人吗?况且,覃家的所有人,整个柳树村,哪里还有一个正常人?他们早就是比鬼更可怕的存在了。这里,是比地狱更接近地狱的地方。”

  闭上眼睛前,幸运看到雪亮的刀锋朝他落了下来。

  想起他们最后的对话。

  “……这里的女人不反抗吗?为什么你们不想办法逃跑?”

  阿芷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像是痛快讽笑,像是无辜的惊讶:“为什么是女人反抗?女人是受害者没错,但是,死得最多的是你们男人啊!”

  Gameover前,幸运脑子里最后的念头是:老子不要转生成这群变态NPC的儿子啊!

  ……

  满月的柔光之下。

  谢刹的精神力通过和这些婴灵感应,看到了发生在过去的画面。

  这片杜鹃花海的过去,造成这么多死婴枯骨的历史原因,全都明白了。

  精神力断开前,那个男人回头看来,俊美幽冷的面孔,无法理解的神情,那双栗色沁凉的眼眸像是哭了一样,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危险冷酷,仿佛透过虚无的时空,看到了自己。

  和谢刹见到的那个人相比,除了戴上了金丝眼镜,外表更为温雅,几乎毫无变化。

  但是,透过精神力感应看到的画面,和现在至少相隔了二十年。

  二十年这个人都没有任何变化,他真的是活人吗?

  因为那一眼,谢刹的精神力骤然断开了感应。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还是黄昏昏暗的天际。

  他仍旧站在那片杜鹃花海,花海之中却看不到裸露的白骨。

  但谢刹知道,每一朵杜鹃花根下都有一个没有机会长大的女孩。

  “刺瞎她的眼睛,她就不认得家;刺聋她的耳朵,她就听不到声音;剜了她的鼻子,她就闻不到味道。知道你心狠了,她就不敢再来。”

  令人不寒而栗的诅咒,却来自她们的亲人。

  那些纸人,那些没有五官的纸人,里面都束缚着一个出生即死去的灵魂。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

  覃媛小心地找寻着什么,不断张望。

  谢刹站在她背后看着她:“跟了我一路了,肚子的宝宝不要紧吗?”

  覃媛受到惊吓一样猛地回头,微微睁大眼睛看着他,下意识后退了几步,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护着肚子。

  谢刹清隽安静的脸上毫无情绪,带着淡淡黑眼圈的眼眸看向她的肚子:“你会杀了她吗?像你的祖奶奶一样,害怕她再投生你的肚子里,戳瞎她的眼睛,把她做成纸人。”

  覃媛素净的脸上一片无助,泪水静静地从她的眼角流下,她护着肚子,喃喃自语:“不会。但是我害怕,我想带她离开这里,永远离开这里。求你,帮帮我吧!”

  谢刹苍白的脸上一片干净,没有喜怒,只有纯粹的理性:“虞星之在哪里?找到了我哥哥,就帮你。”

  覃媛无助地摇头,护着肚子。

  谢刹只是看着她,平静地说:“你一直跟着我,有没有看见,把我从棺材带到这里的人是谁?”

  覃媛茫然地看着他:“你不是,不是自己走过来的吗?”

  谢刹:“……没有任何人背着我?”

  覃媛摇头:“我看到你从那个人的院子里走出来,我很害怕,那个人很可怕……我不知道怎么就跟着你,看到你发现了坟墓的真相,我想站出来的,可是我怕你误会我也是同谋,我不知道怎么办,看到你摇摇晃晃往山上走,就,就下意识跟着……”

  谢刹一眨不眨看着覃媛,他原本也觉得那个人最可怕,但是刚刚看到的画面却叫他觉得,最可怕的可能不是那个人。

  “你的奶奶在撒谎,你那个看上去懦弱的父亲也在撒谎,所有人都在撒谎,你在撒谎吗?”

  只有那个人说着可怕的真话。

  眼泪无声地从覃媛那张素净善良的脸上流下,她没有太多哀伤,像是习惯了不会有人怜惜关心。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但我还是想告诉你真相,奶奶是在撒谎,乐佑泽根本不是我的表哥,我甚至没有一个姑姑。整个覃家在生不出男孩之前,几乎没有一个女儿可以活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诅咒笼罩了覃家,笼罩了整个柳树村,他们才愿意让为数不多的女孩子长大。我就是其中之一。”

  覃媛平静地说着,擦去脸上的泪水,更多的眼泪却还是流淌下来。

  “但这并不是他们改变了想法。他们只是想知道,覃家的女人能不能生育男孩,于是,我们被要求和外姓的男人结婚,正常招赘,或者直接设计过路的人仙人跳,生下的男孩就继承覃家的姓氏,女孩就打掉。那些外姓的男人,则会被他们杀掉,用一种做纸人的仪式,拘禁他们的灵魂,好让覃家可以生出男孩。”

  “咒杀自己真正的亲人,杀死陌生男人,是为了让他们转生成覃家的男人?”谢刹眨了眨眼,完全无法理解这样的逻辑,“我哥哥呢,为什么那个人和我哥哥长得那么像?”

  覃媛流着泪摇头:“那个人……好可怕。奶奶的确欺骗了你,但那个故事并不全都是谎言。那个人,他把纸人和覃家玩弄于股掌之中,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覃媛任由泪水流淌过脸颊:“他叫覃耀祖。是我祖爷爷兄弟的第十个儿子,正确排行是十一。他前面一个姐姐,被沉塘了,跟他一起的龙凤胎妹妹,被做成了纸人。奶奶的故事前半段都是假的,覃家祖上名不见经传,乱世的时候兄弟俩靠着发死人财起家,诱骗拐了一个官小姐回来。那个女人就是覃耀祖的母亲。”

  “那个女人生得很美,很有学识,却像母猪一样被囚禁在覃家,不断的为他们生儿子。一直生,生到最后整个人都疯掉了也没有被放过。覃耀祖被沉塘的姐姐,确实杀了主母的傻儿子,主母一直憎恨那对母女,就趁着家里男人不在,虐杀了那个疯女人。用残忍的手段剥了她的皮,把她做成了纸人,给自己的儿子陪葬。”

  “那个女人死的时候还怀着身孕,就是覃耀祖和他的妹妹。我的奶奶当时是主母的丫鬟,被安排去照顾年幼的覃耀祖。她们之所以放过覃耀祖,是因为覃家很注重男丁,主母一向知道分寸。她可以虐杀那对母女,却不敢对那女人生的儿子下毒手。”

  “那对母女死后的第三天,祖爷爷他们就突然过世了,家里都说是纸人索命,但是作为凶手的主母却一直活得很好。祖爷爷死后,主母就迫不及待让奶奶把覃耀祖扔了。就扔在这里,这里原本是方圆十里所有人弃婴的地方,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变成了一片杜鹃花海。”

  “自从那对母女死后,覃家渐渐就开始子嗣困难了,她的儿子对女人都没有什么兴趣,慢慢的不仅是覃家的男人,整个柳树村的男人都是。为了生儿子,他们买了很多女人,但柳树村还是渐渐没有男孩出生了。”

  “他们觉得这是被抛弃的女婴阴魂不散,不让男婴的魂魄在覃家投胎,于是,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的,他们不但抛弃女婴,还会虐杀她们,用针折磨她们,把她们做成纸人。所以,你会看到柳树村有很多没有五官的小纸人。这些,这些都是……”

  “但是,就算是这样做,柳树村也再没有男婴诞生了,就算是让被买来的女人借腹生子,也再没有孩子出生。就在那时候,覃耀祖回来了。”

  覃媛像是冷极了,环抱着自己的手臂,瑟缩着微微发抖:“那个人,他原本不叫覃耀祖,他没有名字,出生不久就被抛弃,是唯一一个被抛弃的男婴。所有人都觉得他可能死了,但也可能是被其他弃婴的人捡了回去。毕竟他是个男孩子。”

  “但他回来了,二十年前,突然回到了覃家。当时覃家的家主还不是我爸爸,是堂伯,也就是覃耀祖的大哥。覃耀祖对他说,覃家生不出男孩是因为纸人的诅咒,如果以覃家人作为祭品,他就会告诉大家一个生男孩的办法。”

  “他是来复仇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来复仇的。但没有办法,他们毫不犹豫就同意了。主母就被做成了纸人。但这一切并不是结束,这才是开始。”

  “自从他出现以后,柳树村再也没有诞生的女婴被抛弃被杀死了,他没有公然说话,但是大家都知道,绝不可以这么做。因为,他对那些纸人很好,那些原本不能活动,尸体一样的纸人,因为他来了,开始像个活人一样走动起来。那些都是从前被杀死的女婴做成的纸人,他喜欢它们。这个态度,所有人都不敢公然做那些事了,但会偷偷打胎。”

  “柳树村很有钱,这里的男人有些甚至考到了博士,在国外留学做生意,是很有名气的西医,但是,他们还是想生儿子。他们也最终都会回到柳树村。科技让他们可以提早知道胎儿的性别,于是从前那些血淋淋的触目惊心的残忍以更隐蔽更文明的形式发生。”

  “甚至,像我一样的女孩可以活下来,长大,上学。但是,本质并没有区别。我们都会再次回到柳树村。没有人能离开柳树村。”

  像是觉得扯远了,覃媛回神,泪水流过唇边,她继续说:“在我小的时候,覃耀祖就很年轻,二十年过去了,他还是这个样子,一点也没有变化。所有人都知道,他可能不是活人。他也根本没有掩饰。他的脸,是会变化的,他可以随心所欲变成任何人的样子。所以你说他像你哥哥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他可以像任何人,可以是任何人。”

  “因为他,那些纸人像活人一样生活在柳树村,慢慢和活人分厅抗衡。活人不可以伤害纸人,就算被杀害,那些纸人也不会真的消失,他会重新给它们做身体。但纸人如果攻击了活人,却不会受到任何惩罚。他鼓励纸人去杀人,每杀死一个活人,纸人被剥夺的五官就可以长出来一些。”

  “那个让覃家可以生出男孩的转生仪式,就是他告诉他们的。他说这是因为柳树村死气太重,没有灵魂来投胎,所以要生造男童的灵魂才行。你哥哥可能也被他,被他做成了纸人。”

  ……

  “已经,已经做成纸人了。杀死你母亲,你妹妹,不,是我们母亲和妹妹的凶手,已经死了。现在,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方法了吗?”

  穿着墨蓝色西装,戴着蓝宝石戒指的男人,栗色沁凉的眼眸轻慢无趣地看着他们,轻轻呼出一口气,吹动额前的刘海:“真是粗糙的技艺,一点也不符合美学。想生男孩,很简单啊,你们不是会把女婴做成纸人吗?用这个方法把男人也做成纸人就好了。”

  覃家的男人惶恐惊讶地看着他:“……”

  覃耀祖隐秘地笑着,奢靡的嗓音低沉如呢喃:“嗯,听说过母螳螂是怎么生孩子的吗?只要让她吃掉公螳螂就好了。同样的方法,杀掉一个男人,把他做成纸人,把纸人的灵魂引渡到胎中,他们就会投生成你们的儿子了。是不是很简单?”

  他挑了挑眉,俊美的面容,栗色沁凉的眼眸天真无辜,犹如恶魔的低语:“买女人的时候,送货上门的男人,不是绝佳的货源吗?被杀死了也没有人知道的吧。犯罪前会告诉别人他们去做了什么吗?嗯?”

  所有人看着他,在那邪气神秘的笑容里,如梦初醒,一起露出恍然同谋的疯狂的笑容。

  ……

  洁白的小鸟轻轻翕动着翅膀,落在蔷薇藤蔓的铁门上。

  穿着黑色西装的手,轻轻抓住了这只小鸟,小鸟一动不动,才发现那是只栩栩如生的纸鸟。

  高高的葡萄架下,这样纸叠的小鸟还有很多。

  它们有的盘旋的天空,有的飞到远处,有的只是散落在院子里。

  阴霾的柳树村,即便是满月的柔光下,即便是这样与世无争美丽精致的花园,也没有一只活物,有的只有死寂,和杀戮前的静谧。

  黑色西装的覃越,清秀的面容上,黑白澄澈的目光乖顺,看着葡萄架下的那个人。

  那个人拥有雪白的面容和玫瑰一样的唇,戴着金丝眼镜,漆黑秀丽的长发被深蓝丝带系在脑后,墨蓝的西装,矜贵优雅,但并不温柔亲切。

  就像从永夜蔷薇的坟墓里醒来的吸血鬼。

  “这种时候,不去好好工作,站在这里看着我,是终于有勇气反抗我了吗?”

  奢靡低沉的声线呢喃一样,无论说什么都像是对情人的呓语。

  然而实际上,那个人头也不抬,手指专心致志地叠着纸,漫不经心。

  覃越回神,走上前,恭敬地低头行礼:“小叔叔。”

  他才二十岁,比覃媛还小一岁,但是辈分却和现在的族长——覃媛的爸爸一样。

  因为他的父亲,就是覃耀祖最小的哥哥。

  甚至,覃越自己就是第一代转生仪式下诞生的覃家的子嗣。

  覃越看着面前的人,按捺紧张仓促的笑了一下,神情纯净乖巧的样子,就像是学校里那些读书很好长得很受欢迎的好学生:“我想成为特别的那个。”

  覃耀祖静静看着他,微微偏头,栗色的眼眸沁凉无趣,看人的时候一眨不眨:“嗯?”

  覃越专注地看着他:“怎么样……可以成为特别的?我想成为boss。”

  覃耀祖轻轻叹了口气,寡欢无趣地看着他,如果忽略那栗色沁凉眼眸里的轻慢危险,就像老师看着资质太差的学生,无辜惊讶地说:“这种事情还用教吗?杀光所有的NPC就好了啊。没有别的选择,就只好选你了呀。”

  覃越脸上的神情一片空白,迎着那张美丽面容上幽冷的无辜,缓缓回神,清秀干净的脸上慢慢笑了:“对,只要杀光就好了。”

  覃耀祖缓缓笑起来,微微挑眉,温雅矜贵的面容,灿然生辉,继续折着纸,漫不经心的随心所欲,像个热衷玩乐的孩子一样:“动作要快一点,玩家、覃家、纸人,现在三个方面都有领先的,速度最快的可是就快要通关了。新手村这么简单,你们也能玩这么久?如果输给玩家太快,就要做好接受惩罚的觉悟。”

  他轻轻眯了一下右眼瞄准,把折好的纸飞机朝着覃越飞过去。

  “知道我要什么吧?好好玩下去,你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娱乐我的玩家们,做得好就会让你们活下去。无论死多少次,都活下去。这不是你们过去最擅长做的事情吗?继续重复做下去就好了,认真一点,没有用的废物,在地狱里可是没有任何存在必要的。”

  不只是对覃越,所有人都被这样告知了。

  参与这场游戏的,不只是这些玩家,还包括所有的NPC。

  这是一场,覃家和纸人,玩家和NPC的生死对决。

  只有活到最后的人是赢家。

  赢家获得一切。

  “如果赢得了游戏,想要什么都会给你。即便是想杀了我,也可以的。”

  那个男人这样轻慢随意地说到。

  不止覃越自己一个人想做boss,还有很多人都这么想。

  这是覃耀祖给他们的,唯一一个可以摆脱他的掌控,离开这个不断重复轮回的魔鬼之地的机会。

  看着覃越脸上陌生的表情,幸运回想起之前听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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