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
第二天,曾迪一脸疑惑地看着封曜脑门上的红痕：“你昨天摔了吗？”
“……”封曜道，“不小心撞到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
卫宸在另一头抱着胸呵呵一声：“不是不小心，是他欠撞。”
曾迪：“……”
曾迪哀怨的瞥了阴阳怪气的卫宸一眼,恨铁不成钢道：“你说你,这张嘴咋不能改改！”
“干嘛。”卫宸瞪他,“他本来就欠。”
曾迪幽怨道：“你说你啊,平时和队友这样就算了，你怎么和唐总也这样呢。”
“人家是你老板，是你顶头上司,不求你说好话，但求你说话之前先想那么个一秒两秒吧？”曾迪痛心疾首，“你看,现在好了，唐总自己走了，说等你找到路再回去！你看你怎么办！”
卫宸切了声：“他也太小气了吧。”
曾迪抓狂了：“你冲老板发火，还说人小气？”
“……”曾迪摆摆手，“算了，说不动你，现在唐总也不见人了,你开心了吧？”
“唉，唐哥为什么那么生气啊。”黎蒙西有些忧郁，两只手纠来纠去，“早知道我就不说了,搞得你们吵起来……”
霍圭也摸摸他的头。
“不关你的事，是他有问题。”卫宸冷淡道，“再说，我并不觉得我说的东西有错。”
曾迪：“你不是老板…唉,唐哥有唐哥的想法……”
“他也可以留下来冲我发火啊，把事情讲开，甩门走算怎么回事。”卫宸抱着胸瞪眼，“他那些算什么理由，就这么夹着尾巴灰溜溜回去？我不同意。”
‘大哥，你不同意有啥用啊，你又不是老板！’曾迪颓丧的坐了下来，但他这话说不出口……因为他自己也知道，如果是王思域的话，确实卫宸昨天晚上说的话是对的。
别人不清楚，他曾迪是王思域的学弟，对王思域表面风光霁月，背后伪君子小人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是……曾迪崩溃的想起来昨晚，他鼓起勇气对着唐落宗说完这些话，结果老板气得直接上了车，“轰”的一声跑了。
场景历历在目，曾迪：“……”要不他还是辞职吧？
“行了，不说这个先。”封曜看到曾迪的样子，淡淡问，“迪哥，唐落宗是真的不打算管我们了？把我们丢在这到摩夏结束？”
曾迪恹恹的点了头，又摇了摇头：“……也不一定是摩夏音乐节结束……”
“那是什么时候？”
“……”曾迪低着头，小小声说，“唐总的原话是，‘找不到路就不用回去了。’”
“他真这么说？”
“嗯……”
“就这还开公司呢？”卫宸气笑了，“就知道窝里横？”
“真以为老子离了他就没办法？”卫宸怒道，“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曾迪欲言又止的看了卫宸一眼：“……”
其实，这话他也很想对卫宸说。
他知道卫宸实力超群，少年人有少年人的傲气，但是……曾迪委婉的说：“你还是好好和唐总道个歉吧，这样总不是办法。”
“我道歉？”卫宸呵呵一声，“不可能。”
曾迪心里抓狂，深吸一口气：“那你怎么办，让illus一个月呆在京城不活动？”
“谁说没有活动的？”卫宸抱着胸，“老子早就有想法了。”
他这话一出，房间里的四个人同时“唰”的看向他。
卫宸傲然仰头，向下点了点：“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京城啊？”
“知不知道京城有什么特别之处？”
霍圭也犹豫说：“政治中心？”
黎蒙西也眨巴眨巴眼睛：“故宫？”
卫宸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no。”
“往人的方面想。”
封曜闻言，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道：“学生。”
卫宸瞥他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曾迪：“？所以呢？”
“这还不简单，”卫宸翻了个大大白眼，“做校园打歌啊。”
封曜顿了顿，下一秒眼睛一亮：“你是说在大学城做演出》？”
卫宸又哼了一声，抱着胸点点头。
卫宸这话不是随便说说，十年之后，校园庆典早就随处可见，这最早还是他和几个当红的独唱歌手带起来的，后面壮大了，稍微有些实力的大学，都会在特定的节日，请上一些明星来做演出，甚至还会请他们来领唱校歌。
在昨天确定摩夏不考虑他们的时候，卫宸就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因为这个日子实在太巧，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京城四月份的城建大学就是校庆，虽然这个学校不如其他学校知名，但是让他们在校庆的时候搞一个五六小时的小型演唱会还是绰绰有余的。
校园打歌？曾迪闻言，先是愣了愣，但转念一想……他居然觉得卫宸这个提议很不错。
京城大学城都汇聚在城郊，不管怎么说，那么多所大学，潜在受众绝对有十万人，只盯着一个学校的话，那也至少是千人往上的规模——如果是在露天操场的话，加上外校人员，甚至可以到一万人的程度。
只是……
曾迪有些迷茫：“学校给办吗？”
卫宸一口笃定：“当然。”
“当然不行！”
京城建校方主任皱着眉：“我们大学是读书的地方，不是搞娱乐的地方！”
卫宸按着桌子，认真的据理力争：“不是搞娱乐的地方，您看，平时校庆也有娱乐活动，学校里社团也有社团表演，也是有娱乐的。”
曾迪也是不住点头：“您看，我们来表演，学校还能增加知名度，不是两全其美的一件事吗？”
那校主任瞥他们一眼，拿起旁边的钢杯啜了口，还是摇头：“…你们一个两个又不是歌手，在台上唱唱跳跳的，别说给我们增加知名度了，到时候学校风气都变差了！”
别的不说，卫宸当即不乐意了，他努力解释道：“主任，老…我们怎么就不是歌手了！我们就是啊…”
校主任蹙着眉看他们：“这事就这样吧，我们学校是正经的大学，不是给你们随便挣钱的地方。”
黎蒙西还想再说，封曜拦住他，礼貌说了声不打扰之后，拉着他们走了。
走出校长办公室外，卫宸脸色极其难看。
曾迪叹了一声：“唉，我就说……要是学校能做的话，之前早就有人搞了。”
“我……”卫宸抿了唇，想解释，但是不知该说什么。
他也没想到，学校居然对什么偶像组合，当即就有了偏见——但他当年做个人歌手的时候，和学校举办联合公演，完全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脑袋上忽然被摸了摸。
“没事，我们继续走吧。”封曜眼神极其平静，“学校又不止这一家。”
但是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几乎跑了大学城一半的学校，都没有一个学校同意这件事。
首先就没几个学校校长有空见他们，见他们的都是校主任，一个两个要么是说这件事他们没有权限管，要么就是觉得影响不好。
“不好意思……我知道这件事挺不错的，不然你去问一下文娱部那边？我暂时也不管这些事。”
“我们校长去别的学校交换了，不然等他回来我给你们一个信息吧。”
“在学校，最重要的事还是让学生好读书，读好书，不好意思，我觉得你们的活动不适合出现在学校里。”
“……”
连着快一星期，一直被拒绝，像是皮球一样踢来踢去，几个人都有点疲惫。
曾迪心事重重，几天下来，一张圆脸都消瘦许多。
晚上洗完澡出来，封曜便看到卫宸抱着脑袋，直挺挺躺在酒店大床上，像是较劲似的，眨也不眨的瞪着天花板。
封曜瞥了卫宸一眼：“怎么不关灯。”
“你觉得唐落宗说的对吗。”卫宸却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句。
他不知道封曜记不记得，但唐落宗临走的话，在他脑里转来转去——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路给你选。’
世界上凭什么没有路可以选？
就在他闪过这个念头的同时，床上忽然动了动。
一片漆黑里，卫宸觉得隔壁的位置骤然一重——封曜这个家伙居然拎着枕头，直接掀了被子躺了下来！
“！”卫宸：“你干嘛！”
“路是人走出来的，想那么多干什么。”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与此同时，一双手从被子上面搭过来，“你这几天翻来翻去的，明天还有学校没去，快点睡。”
半天过去，卫宸切了一声，到底没有一脚把封曜踹到地上。
他闭上眼睛，耳朵因为面皮莫名发热，微微动了动。
卫宸翻了个身，不易察觉的后背向后贴了贴，封曜的温度不断从背后传来……尽管卫宸不大想承认，他确实是觉得有点安心。
慢慢的，卫宸终于睡着了。
他做了这段时间难得的一个好梦。
梦里，他在教室里，唐落宗坐在课桌前一脸苦逼的看着他，他用教鞭点在黑板上，逼着唐落宗反复大声朗读一段大字。
[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但一个周末过去，他们五个人都分成两组行动了，还是没一个学校同意。
京城的大学基本被他们走遍了，只剩下最中心的两所，曾迪和黎蒙西圭也他们三个去一家，卫宸和封曜去现在路上这一家——北平大学。
走在路上，卫宸带着口罩，走在前面，他插着兜，盯着被树影碎来碎去的影子，心里有些烦躁。
本来，北平大学就是京城最老牌也是名气最大的大学之一——就算没读过书的人，比如他，都知道北平大学响当当的大名。
所以……这学校里真的有人…听歌吗？
听……男团的歌吗？？
卫宸贫瘠而学渣的想象里，觉得这学校里随便抓一个学生出来都是各省数一数二的学神，这样的学生难道不是走在路上都在随声听mp4里听英语的吗？怎么可能听他们的歌？！
所以说实话，卫宸对这北平大学能同意这件事上并不抱很大的期望。
不说别的了，那些前几天他们去的学校为了学风都不敢答应他们这件事，北平更是读“圣贤书”的聚集地，卫宸觉得要他们同意开个校园演唱会……百分之九十九铁告吹。
虽然路过他们露天操场的时候，是真挺大的，装个五千一万人是绰绰有余——不过卫宸已经不抱希望了。
他正在努力思考，怎么换一条路线。
不走校园演出，剩下的半个月里，他还能做什么。
但是越想，他就越丧气。
这尼玛的四五月真就是青黄不接。vma的打歌已经结束，对于去年出道的团来说，六月份才是半年回归舞台，新人要增加曝光，要么是接广告，要么是去综艺客串，但是他们刚上过了一个综艺，广告也才拍，后续也必须靠曝光才能得到更多的代言。
但现在问题是，摩夏吹了。这就像个循环，如果哪一环断了，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块塌了，紧接着也会一连串倒塌下去。
卫宸抿了抿嘴，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摩夏音乐节对于现在的illus来说，确实是最好的机会。
卫宸脑中闪过一个想法，也许唐落宗是想着五月份，等monster上完四月末的音乐节他们再上，这也是一条路。
但是下一秒，他又否决了。
monster比他们先上，他们落后一步，那在舆论上一定会被打上“跟风”的标签。
就算先后脚上音乐节明明是个很正常的事。
想到这里，卫宸脚忽然想起来，上辈子有一次他看微博，给一条热搜xx新人“小卫宸”的热搜看得纳闷了半天，因为点开一看，都不是歌声方面的事了，只不过是那个新人和他穿了一个牌子的差不多的衣服。
“这热搜真他妈能扯。”卫宸无语，“都不知道哪里像。”
他往下滑，全部都是骂那个新人的留言。
那时候王思域说：“本来就不像。”
“不像这些热搜干嘛一个两个往我身上扯？”
“谁让他倒霉，穿了这个牌子的衣服呢，”王思域只是笑了笑，“再说了，还是你穿的太好看，人家粉丝才能知道正品的优越性嘛。”
想到这里，卫宸脚步顿了顿。
封曜：“怎么不走了？”
“……”卫宸抿了抿唇，“想到点事。”
这时，他后面忽然响起了一道微微犹豫的声音：“卫宸？是你吗？”
卫宸下意识回头，对上来人，当即微微睁大了眼。
“远铮？”卫宸讶然，“你怎么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鲁迅：勿cue我。
这个实际上确实我们校庆不会请明星的
但是hgr是有校园庆典的，一些校园庆典的现场非常之火爆所以半架空我就用了（顶锅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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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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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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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卫宸瞪他,“他本来就欠。”
曾迪幽怨道：“你说你啊,平时和队友这样就算了，你怎么和唐总也这样呢。”
“人家是你老板，是你顶头上司,不求你说好话，但求你说话之前先想那么个一秒两秒吧？”曾迪痛心疾首，“你看,现在好了，唐总自己走了，说等你找到路再回去！你看你怎么办！”
卫宸切了声：“他也太小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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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迪摆摆手，“算了，说不动你，现在唐总也不见人了,你开心了吧？”
“唉，唐哥为什么那么生气啊。”黎蒙西有些忧郁，两只手纠来纠去，“早知道我就不说了,搞得你们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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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迪：“你不是老板…唉,唐哥有唐哥的想法……”
“他也可以留下来冲我发火啊，把事情讲开，甩门走算怎么回事。”卫宸抱着胸瞪眼，“他那些算什么理由，就这么夹着尾巴灰溜溜回去？我不同意。”
‘大哥，你不同意有啥用啊，你又不是老板！’曾迪颓丧的坐了下来，但他这话说不出口……因为他自己也知道，如果是王思域的话，确实卫宸昨天晚上说的话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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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迪恹恹的点了头，又摇了摇头：“……也不一定是摩夏音乐节结束……”
“那是什么时候？”
“……”曾迪低着头，小小声说，“唐总的原话是，‘找不到路就不用回去了。’”
“他真这么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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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以为老子离了他就没办法？”卫宸怒道，“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曾迪欲言又止的看了卫宸一眼：“……”
其实，这话他也很想对卫宸说。
他知道卫宸实力超群，少年人有少年人的傲气，但是……曾迪委婉的说：“你还是好好和唐总道个歉吧，这样总不是办法。”
“我道歉？”卫宸呵呵一声，“不可能。”
曾迪心里抓狂，深吸一口气：“那你怎么办，让illus一个月呆在京城不活动？”
“谁说没有活动的？”卫宸抱着胸，“老子早就有想法了。”
他这话一出，房间里的四个人同时“唰”的看向他。
卫宸傲然仰头，向下点了点：“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京城啊？”
“知不知道京城有什么特别之处？”
霍圭也犹豫说：“政治中心？”
黎蒙西也眨巴眨巴眼睛：“故宫？”
卫宸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no。”
“往人的方面想。”
封曜闻言，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道：“学生。”
卫宸瞥他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曾迪：“？所以呢？”
“这还不简单，”卫宸翻了个大大白眼，“做校园打歌啊。”
封曜顿了顿，下一秒眼睛一亮：“你是说在大学城做演出》？”
卫宸又哼了一声，抱着胸点点头。
卫宸这话不是随便说说，十年之后，校园庆典早就随处可见，这最早还是他和几个当红的独唱歌手带起来的，后面壮大了，稍微有些实力的大学，都会在特定的节日，请上一些明星来做演出，甚至还会请他们来领唱校歌。
在昨天确定摩夏不考虑他们的时候，卫宸就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因为这个日子实在太巧，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京城四月份的城建大学就是校庆，虽然这个学校不如其他学校知名，但是让他们在校庆的时候搞一个五六小时的小型演唱会还是绰绰有余的。
校园打歌？曾迪闻言，先是愣了愣，但转念一想……他居然觉得卫宸这个提议很不错。
京城大学城都汇聚在城郊，不管怎么说，那么多所大学，潜在受众绝对有十万人，只盯着一个学校的话，那也至少是千人往上的规模——如果是在露天操场的话，加上外校人员，甚至可以到一万人的程度。
只是……
曾迪有些迷茫：“学校给办吗？”
卫宸一口笃定：“当然。”
“当然不行！”
京城建校方主任皱着眉：“我们大学是读书的地方，不是搞娱乐的地方！”
卫宸按着桌子，认真的据理力争：“不是搞娱乐的地方，您看，平时校庆也有娱乐活动，学校里社团也有社团表演，也是有娱乐的。”
曾迪也是不住点头：“您看，我们来表演，学校还能增加知名度，不是两全其美的一件事吗？”
那校主任瞥他们一眼，拿起旁边的钢杯啜了口，还是摇头：“…你们一个两个又不是歌手，在台上唱唱跳跳的，别说给我们增加知名度了，到时候学校风气都变差了！”
别的不说，卫宸当即不乐意了，他努力解释道：“主任，老…我们怎么就不是歌手了！我们就是啊…”
校主任蹙着眉看他们：“这事就这样吧，我们学校是正经的大学，不是给你们随便挣钱的地方。”
黎蒙西还想再说，封曜拦住他，礼貌说了声不打扰之后，拉着他们走了。
走出校长办公室外，卫宸脸色极其难看。
曾迪叹了一声：“唉，我就说……要是学校能做的话，之前早就有人搞了。”
“我……”卫宸抿了唇，想解释，但是不知该说什么。
他也没想到，学校居然对什么偶像组合，当即就有了偏见——但他当年做个人歌手的时候，和学校举办联合公演，完全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脑袋上忽然被摸了摸。
“没事，我们继续走吧。”封曜眼神极其平静，“学校又不止这一家。”
但是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几乎跑了大学城一半的学校，都没有一个学校同意这件事。
首先就没几个学校校长有空见他们，见他们的都是校主任，一个两个要么是说这件事他们没有权限管，要么就是觉得影响不好。
“不好意思……我知道这件事挺不错的，不然你去问一下文娱部那边？我暂时也不管这些事。”
“我们校长去别的学校交换了，不然等他回来我给你们一个信息吧。”
“在学校，最重要的事还是让学生好读书，读好书，不好意思，我觉得你们的活动不适合出现在学校里。”
“……”
连着快一星期，一直被拒绝，像是皮球一样踢来踢去，几个人都有点疲惫。
曾迪心事重重，几天下来，一张圆脸都消瘦许多。
晚上洗完澡出来，封曜便看到卫宸抱着脑袋，直挺挺躺在酒店大床上，像是较劲似的，眨也不眨的瞪着天花板。
封曜瞥了卫宸一眼：“怎么不关灯。”
“你觉得唐落宗说的对吗。”卫宸却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句。
他不知道封曜记不记得，但唐落宗临走的话，在他脑里转来转去——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路给你选。’
世界上凭什么没有路可以选？
就在他闪过这个念头的同时，床上忽然动了动。
一片漆黑里，卫宸觉得隔壁的位置骤然一重——封曜这个家伙居然拎着枕头，直接掀了被子躺了下来！
“！”卫宸：“你干嘛！”
“路是人走出来的，想那么多干什么。”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与此同时，一双手从被子上面搭过来，“你这几天翻来翻去的，明天还有学校没去，快点睡。”
半天过去，卫宸切了一声，到底没有一脚把封曜踹到地上。
他闭上眼睛，耳朵因为面皮莫名发热，微微动了动。
卫宸翻了个身，不易察觉的后背向后贴了贴，封曜的温度不断从背后传来……尽管卫宸不大想承认，他确实是觉得有点安心。
慢慢的，卫宸终于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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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他在教室里，唐落宗坐在课桌前一脸苦逼的看着他，他用教鞭点在黑板上，逼着唐落宗反复大声朗读一段大字。
[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但一个周末过去，他们五个人都分成两组行动了，还是没一个学校同意。
京城的大学基本被他们走遍了，只剩下最中心的两所，曾迪和黎蒙西圭也他们三个去一家，卫宸和封曜去现在路上这一家——北平大学。
走在路上，卫宸带着口罩，走在前面，他插着兜，盯着被树影碎来碎去的影子，心里有些烦躁。
本来，北平大学就是京城最老牌也是名气最大的大学之一——就算没读过书的人，比如他，都知道北平大学响当当的大名。
所以……这学校里真的有人…听歌吗？
听……男团的歌吗？？
卫宸贫瘠而学渣的想象里，觉得这学校里随便抓一个学生出来都是各省数一数二的学神，这样的学生难道不是走在路上都在随声听mp4里听英语的吗？怎么可能听他们的歌？！
所以说实话，卫宸对这北平大学能同意这件事上并不抱很大的期望。
不说别的了，那些前几天他们去的学校为了学风都不敢答应他们这件事，北平更是读“圣贤书”的聚集地，卫宸觉得要他们同意开个校园演唱会……百分之九十九铁告吹。
虽然路过他们露天操场的时候，是真挺大的，装个五千一万人是绰绰有余——不过卫宸已经不抱希望了。
他正在努力思考，怎么换一条路线。
不走校园演出，剩下的半个月里，他还能做什么。
但是越想，他就越丧气。
这尼玛的四五月真就是青黄不接。vma的打歌已经结束，对于去年出道的团来说，六月份才是半年回归舞台，新人要增加曝光，要么是接广告，要么是去综艺客串，但是他们刚上过了一个综艺，广告也才拍，后续也必须靠曝光才能得到更多的代言。
但现在问题是，摩夏吹了。这就像个循环，如果哪一环断了，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块塌了，紧接着也会一连串倒塌下去。
卫宸抿了抿嘴，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摩夏音乐节对于现在的illus来说，确实是最好的机会。
卫宸脑中闪过一个想法，也许唐落宗是想着五月份，等monster上完四月末的音乐节他们再上，这也是一条路。
但是下一秒，他又否决了。
monster比他们先上，他们落后一步，那在舆论上一定会被打上“跟风”的标签。
就算先后脚上音乐节明明是个很正常的事。
想到这里，卫宸脚忽然想起来，上辈子有一次他看微博，给一条热搜xx新人“小卫宸”的热搜看得纳闷了半天，因为点开一看，都不是歌声方面的事了，只不过是那个新人和他穿了一个牌子的差不多的衣服。
“这热搜真他妈能扯。”卫宸无语，“都不知道哪里像。”
他往下滑，全部都是骂那个新人的留言。
那时候王思域说：“本来就不像。”
“不像这些热搜干嘛一个两个往我身上扯？”
“谁让他倒霉，穿了这个牌子的衣服呢，”王思域只是笑了笑，“再说了，还是你穿的太好看，人家粉丝才能知道正品的优越性嘛。”
想到这里，卫宸脚步顿了顿。
封曜：“怎么不走了？”
“……”卫宸抿了抿唇，“想到点事。”
这时，他后面忽然响起了一道微微犹豫的声音：“卫宸？是你吗？”
卫宸下意识回头，对上来人，当即微微睁大了眼。
“远铮？”卫宸讶然，“你怎么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鲁迅：勿cue我。
这个实际上确实我们校庆不会请明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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