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_魔魅(银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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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让她每天早晨醒来时都哀怨不已,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像被三百多斤重的大石头压过一般酸痛。

  她原本以为皇甫赢只求新鲜,男人的身子到底还是禁不起日日纵欲的。谁知,他们皇甫家的兄弟都像中了邪似的。

  她还记得当初偷窥魔夜风强暴皇甫浮云被抓住时魔夜风脸上那一副神清气爽的诡异样。现在皇甫赢也是如此,越是亲近女人不断释放自己的精血,他们的精力就越是旺盛。

  见他现在带回来批阅的卷宗比原先还要多上两倍,幕清幽只觉头脑一片昏暗。恨不得长眠於此不再醒来造色狼摧残。

  眼下幕清幽刚沐浴完毕,被淋上一层芳香四溢的玫瑰香油,正慵懒的披散著一头青丝趴卧在榻上舒服的享受著贴身女婢的那一双巧手在自己後背上时轻时重的进行的按压推拿。好活淤舒筋,慰劳她多日以来饱受折磨的身体。

  眯著一双末梢微挑的媚眸,她像只猫儿一般嘤咛了一声,白皙的玉指作梳瞬间刷过缎子一般的黑发。流筝般轻灵的笑声自娇嫩的檀口之中倾泻而出,听得周围人的心里都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勾人魂魄的冶豔风情就像这玫瑰精油的香味一样,无论如何躲闪都抗拒不得……

  经历过越多的男人,她的妖冶的美就更重一分。原本的澄澈灵性犹在,与这性感勾魂若有似无的魅惑交杂在一起,时而重合,时而分开。

  就会让人痴迷,让人放纵,让人追逐,让人为她不顾一切。

  幕清幽像毒,此毒已然漼骨。

  明明就蚀人骨血……却依然让男人欲罢不能的上了瘾,绑了锁,逃也逃不掉,戒也戒不了。

  魔女的魅力,就在於此。

  忽然,耳边传来侍女小声的打扰,“幽妃娘娘……”

  “嗯?”见对方问得谨慎,幕清幽睁开了眼。

  “莲妃娘娘传来口信,说想邀请娘娘到她的湘帘斋一叙姐妹之情。”

  姐妹之情?

  幕清幽缓缓的坐起身来,未著寸褛的身体毫不在意的呈现在众人眼前。只见那一对饱满的娇乳晃出诱人的弧度,上面两朵未兴奋的小花蕾安静的凹陷出一条细痕,瑰丽的粉色是羊脂玉一般的雪肤上引人瞩目的亮点。

  让同为女人的小丫鬟们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反正她早晚也会找到你这里的,到时候,需要你明白的你自然会明白。”

  皇甫玄紫的话像幽灵一样环绕在她的耳边──

  “娘娘!诶?娘娘!”见幕清幽赤著脚跳下软榻,随意套上几件衣服就往屋外走,几个丫鬟连忙紧张的将她叫住。

  “您这是要去哪?”

  “怎麽了?”幕清幽不解的回身,琵琶袖的水蓝色曳地长裙更彰显出她身材的婀娜。

  “您还没绾发呢。”

  “是啊,您的妆还没点呢。”

  “这样啊──”幕清幽沈思著点点自己的唇,忽然扬起一抹随性的笑。

  只见她走到铜镜边,随意的将长发在右肩上松松的绑了个马尾。又用描唇的细笔沾著殷红的胭脂在自己眉心画了一朵五瓣寒梅。

  整个人在镜前翩然的转了个圈,敛著长袖嫣然一笑。

  “就这样吧,不浓不淡,刚刚好。”

  (鲜币)魔魅(限)81无情的女人

  眼见青儿和幕绝在房中热情似火的鸳鸯戏水,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画面快活的让神仙都忍不住豔羡。

  然而,在另外一间房内,却有人不得不背负著沈重的人生,隐忍的压抑著自己的感情。

  “考虑的如何?”

  深沈的夜色掩盖了一切不寻常的波动,凌格的房间里没有点灯,却传出了两个人清晰的交谈声。其中一个是中年男子的声音,气势很彪悍,不容一丝拒绝。

  “再给我几天时间,我的朋友中了毒,需要我的帮忙。”另一个生冷的女声,却是发自凌格。

  “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时间,”身著黑色夜行衣的男人语气明显不耐,他严厉的斥责道,“你朋友的命会比我们鹰翼族的未来更加重要吗?在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族长的存在!”

  “是族长亲自将我逐出鹰翼族的,七叔难道不记得了麽?”

  依然是穿著一件宽大儒袍,打扮中性的凌格梳著落拓的马尾。蜜色的肌肤为她增添了一抹见得了阳光曝晒的坚毅。她的回答不卑不亢,甚至有反过来讽刺对方之意。

  “格儿,”男人的语气似乎和缓了一些,也有些尴尬。

  “所以这一次,族长也是给了你戴罪立功的机会。只要你同意嫁给鹰眼族的护法,前尘旧事就一笔勾消。你会是我们鹰翼族高贵的圣女,最重要的是──”像是笃定她会心动一般,男人得意的笑道。

  “你可以回祖坟去祭拜你爹。”

  听到这一句,凌格脸上才算有了些许动容。

  但是她仍然回以强硬的一击,“我本无罪,是你们欲加之罪。”

  “你!”凶狠的目光一瞪出立刻收到女人毫不逊色的回瞪,被称作七叔的男人不禁有些心虚。

  男人只好在刚燃起的一点希望的火苗之上继续扇风,“听说鹰翼族的护法人长得面如冠玉,玉树临风。配你的话,是绝对不会委屈了你的。”

  面如冠玉,玉树临风……?

  听著这些华丽的形容词,凌格在心中冷笑。

  她若是贪恋男子的俊俏,只怕眼前就早有一个无人能敌的美男子整天不厌其烦的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笑嘻嘻的说著一些不三不四的话。又何须他人作衬?

  “我不稀罕。”这是她的回答。

  “格儿,”见凌格反应冷淡,七叔叹了一口气,开始动之以情,“其实七叔心里也什麽都明白,你不愿意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这一嫁你就再也没有後退的机会。但是你自幼逃家,你爹晚年其实过得很孤独,也很凄苦。到最後,连死也是……”

  说到关键地方,男人故意隐去了後文,成心要引起对方追问。

  果然──

  “七叔,”凌格眼里射出凛然的利光,一刀削向诡计多端的男人。

  女孩声音冷得让人发颤,只见她一把抄起中年男子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的面前,一字一句的逼问。

  “你,知道我爹的真正死因,对不对?”

  “别别!好痛!”中年男人没想到凌格会突然出手,饶是他武功不弱也被这一抓差点扭断了骨头。

  妈的!看她年纪不大,又是弱质女流。没想到武功竟然这样精湛,别说是他,怕是族长亲自至此也制不住她。若是当初不将她逐出鹰翼族,现在还了得?

  放开痛的面部抽搐的男人,凌格进一步紧逼,“告诉我,你知道些什麽?”

  “说你是个孩子,你还真是急躁。”

  揉著自己的手,七叔连忙打著哈哈,“天下没有白吃的饭,你做完我们要你做的事。你想知道的,我们才会告诉你。”

  “此话当真?”她要他一个承诺。

  “纵使不真,你又有别的选择麽?”七叔负起双手,昂首摆起了老辈的架子。

  “三日之後,到鹰王丘来。我们鹰眼族的聚集地,你还没有忘吧?”男人睨著凌格紧抿的肉色唇瓣嘲讽地说。

  心下却不禁赞叹,果然是个标致的女娃子。族长的眼光倒是不错,此人一送去若能迷惑住鹰眼护法,两族合并的事就指日可待了。到时候,那利益嘛,就──

  眯起不大的贼眸,男人脑海中浮现出金银满地的奢靡画面,忍不住笑得贪婪。

  “没忘。”凌格冷冷的看著他恶心的笑容,别过了头去。

  “你可以走了。”逐客令已下,凌格已经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丫头,为了你爹你也要来啊。”七叔有心要将埋好的土堆踏实。临走前又恶质的戳了戳她的软肋。

  “知道了。”

  “呵呵”,看著她那副鄙夷的模样,中年男人笑得很不自然。

  忽然,他的身上涌现出不怀好意的杀气,只见他抬手指向窗外冷声问道。

  “那个一直在偷听的小子,怎麽解决?”

  “无妨。该知道的他总会知道。”像是早就知晓窗外站了一个人一般,凌格答得十分镇静。可她的心却也没来由的痛了一下。这种痛,让她喉咙里发苦,却说不出来。

  他还是来了……就是不肯让她静悄悄的在这医馆中消失。

  送走了不速之客,凌格对著仍然敞开著房门直挺挺的站著。任呼啸的寒风肆无忌惮的闯入自己的香闺之内。

  因为此时,不会有什麽东西比她的心更冷。

  “不进来麽?”抱著双臂,女人的身子向门边一靠。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却是盯著地面一动不动。

  等了一会儿,再抬起头,却正对上印无忧那张阴霾的俊颜。他直勾勾的盯著她,目光矍铄。捕捉她每一秒都在加快的呼吸,让她的故作冷静无所遁形。

  “真不容易,还知道我站在门外冻得慌,肯请我进来坐。”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几个字儿配合著印无忧的冷笑在这漆黑的房间里显得十分骇人。

  凌格默默的转身,在桌边轻轻的坐下,挑著烛蕊点燃了火光。

  熟练的动作,淡漠的表情,超脱的就好像什麽事都没发生过,什麽事也都不会发生一样。

  而印无忧,一向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副什麽都不在乎的模样。尤其是今天,最、为、讨、厌!

  屋里顿时笼罩在淡黄色的光晕下,一片温暖祥和。和随後跟来的男人脸色十分不搭。

  “这麽晚了,有事?”

  “光”的一声,凌格的话还没问完印无忧就将手中一直捧著的东西狠命的往桌上一贯。自己则爱答不理的在椅子上坐下,黑著脸一副被得罪的少爷样。

  印无忧放下的是一个瓷盅,凌格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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