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不干 万万不干_诸天:从射雕开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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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不干 万万不干

  心想:“你这老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出手抵挡我的掌力,若非我瞧在语嫣这层关系上,你早都骨断筋折了。”

  但也不禁对这个混人有些许佩服。适才他出掌这一下,确是救了木婉清性命。若非他的掌力一抵,让自己收掌更快一瞬,木婉清压根等不到段正淳出掌。

  而他也非常清楚,这老小子出手相救木婉清,跟别人不同,压根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只是因为自家师父段誉说过,这是自己师娘而已。为此,他在云中鹤手里,就三番两次救过对方。

  段正淳也了解南海鳄神的本事,功力与自己在伯仲之间,比之顾朝辞相差不能以毫厘计。待见他为了女儿奋不顾身,对他与段延庆在大理胡闹时,杀过一些人的恶感,登时消去了大半。

  不禁寻思:“这人虽是一个恶人,却很是守信重义,被我父子联手制服,就拜了誉儿为师,又多次救过婉儿与灵儿,今日可不能让他死在这儿!且看我这女婿怎么处置,再做定夺。”

  段誉虽被顾朝辞封了穴道,但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不觉泪流不止。

  他本与木婉清定了终身,都见父母了,结果她成了自己亲妹子,还有一个钟灵可爱灵动,和他共患难,一起磕瓜子的交情,结果也是自己妹子。

  这自己好不容易到了江南,遇上了“神仙姐姐”,自觉一腔真心有托,结果这也是自己亲妹子。

  他也不知父亲除了母亲、李青萝、阮星竹、秦红棉、甘宝宝这几个女人,究竟还有谁,真真让人生无可恋了。

  他挑战顾朝辞,虽有为乔峰报仇之心,又何尝不是一种对人生的逃避。故而自身性命,那是真没放在心上。

  但见顾朝辞迈步走向南海鳄神,想起自己做了岳老三这么久的师父,从来没给过他什么好处,他却数次相救自己,更听自己话,几番从云中鹤手下救过木婉清与钟灵。

  今日更为木婉清这个所谓“小师娘”受伤,心下更为伤痛。叫道:“顾兄弟,今日之事全因我为乔大哥报仇而起,你要杀人,就杀我吧,饶了南海鳄神这一次吧!”

  他为了救人,虽不愿叫顾朝辞妹夫,也只好叫一声兄弟了。

  顾朝辞沉默一下,笑着道:“段公子,你自己性命尚且悬于我手,杀不杀本就在我一念之间,你哪来资格为人求情?”

  段誉一时语滞,只得轻哼了一声。

  顾朝辞叹了口气,转步向段誉走去,边走边说道:“嫣儿深受我之爱重,无论她认不认大理镇南王这个爹,他们的血缘关系,无可更改。而你又是镇南王独子,你与嫣儿有这份兄妹关系,我若伤你的确于情不合;

  遥想乔峰的确是响当当的好汉子,江湖人遇上他,也都暗然失色,关于这点,我从不否认,可这世事又岂能尽如人意?

  若如此,嫣儿与木婉清也就不会是你妹妹了。”

  段誉心下一拗,心里更疼了,眼泪自然流的更多了。

  顾朝辞接着道:“不过你知道我的手段,仍然敢为乔峰报仇,足为大丈夫,也大有大理段氏仁义之风。

  可你与乔峰也只一面之缘,虽说大丈夫相交,贵在知心。但你心里只有结义之情,对于我这个妹夫,又哪有半分亲情可言?”

  段誉心下一酸,心想:“谁要你做我妹夫来着?”

  这时顾朝辞已然走到段誉身前,定住了脚步,俯瞰他道:“莫非你到现在,仍对嫣儿以及木婉清这帮妹妹们,还有着一些别的想法?”

  说到这,顾朝辞双眼神光暴涨,森然若长枪大戟,似要将人刺穿。

  段誉被顾朝辞言中内心心思,他也知自己那些心思,有违伦常,不禁胸口窒闷难言,竟似喘不过气,一时间憋的满脸通红。

  顾朝辞虽不想杀段誉,但他作为男人的占有欲极强,对于段誉这个大舅哥的心思更是心知肚明,今日就得彻底绝了他的念头。

  其他人望着段誉,或惊疑,或鄙夷,尤以王夫人与秦红棉情绪最差,碍着段正淳的面子,不便当场发作,只能强压怒气。

  就连大理三公四卫也是暗暗摇头,他们知道段誉和木婉清这个妹妹,的确差点做了夫妻。显然两人到现在还是余情未尽。

  木婉清虽见气氛不对,但也不敢站到太近,只是抿嘴瞧着,心里打定主意:“顾朝辞敢动段……家哥哥一根毫毛,哼,我跟他拼命。”

  顾朝辞又道:“我也不管你有多少想法,你这个大舅哥也都给我做定了,除非你不是镇南王的儿子,不想做大理段氏之人……”

  段正淳一直沉默,听到这里,叹声道:“誉儿,你与乔峰结义,为他找顾公子报仇,这是男儿应有之为,为父不能劝你。

  可你今日顾了结义之情,你妹夫也饶你一手,这也是顾了亲情之谊。

  莫非你也要如你适才,对你妹夫所说,未成朋友,反成对头?”

  段誉本来等着父亲与王夫人、秦红棉责打于他,听此一问,一怔道:“那我该如何。”

  段正淳哼了一声,目光如炬,望着段誉道:“我问你一句话,你是什么人?”

  段誉又是一愣,继而说道:“我是爹的儿子。”

  段正淳眼睛一瞪,道:“胡说!我看你是别人家的儿子吧?我大理段氏如何能有你这不孝之子?”

  段誉不由面红耳赤,极为尴尬,知道父亲生了大气了。

  他段家子孙的脉搏往往不行于寸口,而行于列缺,医家称为“反关脉”。医书言道:反关脉左手得之主贵,右手得之主富,左右俱反,大富大贵。

  大理皇帝段正明、镇南王段正淳、世子段誉三位都是左右俱反的反关脉。谁说段誉不是段正淳儿子,根本没人会信这等谬论。

  司空巴天石劝道:“王爷息怒,小王子只是年轻气盛,顾全义气,大有名门风范……”

  段正淳一摆手道:“我如何不知他是顾全义气,可他是我的儿子,我兄长无子,得他恩宠,封我为皇太弟,誉儿身为世子,是要承继大理段氏基业的,身系众望。”

  说着看向段誉,很是疾言厉色道:“可你呢?哼,嘴上说是男子汉大丈夫,如何如何,可动不动就为一些事情失魂落魄,寻死觅活……”

  他知道儿子对木婉清与王语嫣这两个妹妹都曾动了心,但这事绝对不行,也不好明说。只能含湖其辞,但见段誉现在仍然心思不减,他是既愧疚又心痛。

  “今日你若死了,难不成大理段氏家门不幸,落了个断子绝孙,基业倾覆?

  乔峰再是豪气干云,再与你结拜,说破大天,也只是与你萍水相逢的江湖人,莫非他一人就能顶的过,你的父亲母亲,伯父、妹妹?

  若是你妹夫脾气上来,真的杀你,你让为父袖手旁观,还是上去搏命,你的诸位叔叔伯伯,哥哥妹妹他们是不是也能无动于衷?到时我们都一同与你共赴黄泉?这就是你想要的?

  乃至于你伯父收到你我死讯,再为我们报仇,‘血煞魔君’再偷进大理皇宫……”

  说到这,段正淳顿了一顿,面色一缓,很是语重心长道:“你不怕死,你爹我也不怕死,但我们父子俩,有什么资格让所有人为我们陪葬?”

  段誉身子一颤,一些情景闪过眼前:自己身死,父亲为已报仇,大理三公四卫也会动手,婉妹也会动手,顾朝辞心狠手辣将他们杀个一干二净,伯父为父亲与自己报仇……这一系列设想如皮影戏般在心头闪过,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段誉看了看爹爹,又看了看王语嫣,见她目光冷冽,正看着自己,低头道:“爹爹教训的是,是儿子冲动了。纵然为了王家妹妹,也不该对顾……妹夫生出敌意来。”

  又对顾朝辞道:“嫣妹生我父子二人的气,不愿与父亲相认,但他的确是我妹妹,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还望妹夫以后能够照顾好她,不教她受苦,大哥的仇我也报过了,实在是力所不及,今后我也不会再提及此事,今日多谢妹夫手下留情了。”

  顾朝辞目光厉色尽消,变得柔和起来,叹了口气,心下却甚为满意,曲指虚弹,解开他的穴道,伸手将他扶起,说道:“算了,只盼你记得今天的话,别动不动就是死了。

  死再容易不过,活着才难!”

  他说这话时,眼神向段正淳一瞥。

  段誉心下恍然,点了点头,笑着道:“不错,死容易,活着却难!”

  段正淳站的角度问题,没看清二人眼神交流,但见儿子与女婿有说有笑了,心下极为痛快,也笑道:“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提什么死啊死的。”

  顾朝辞与段誉二人相视大笑。

  木婉清本见爹爹瞪眼发怒,只当段誉要糟,不料转眼间,几人又喜逐颜开,不由大大松了一口气。

  段誉叹道:“妹夫,那这南海鳄神…”

  顾朝辞摆手道:“我若想杀岳老三,在杏子林就可以,他又岂能活到今日?”说着剑眉倏扬,豪气逼人。

  话音方落,忽听一声长啸,岳老三弹身而起,高叫:“我是岳老二,不是岳老三!”

  众人见此人武功也真了得,吐血受伤了,他运气调息半垧,便即跃起身来。

  说话间,一阵风奔过来,双手叉腰,眯着一对豆眼凝视段誉,脸上神情古怪之极,既伤心,更气愤。

  对他冷哼一声,眼神又转到顾朝辞脸上,扬声道:“血煞魔君不过如此,我还以为要杀人呢?为什么不杀了他?”

  他虽然认段誉这个师父,却也愤恨对方将他的辈份拉低了许多,他刚才虽在一心疗伤,两耳不闻外界之事。

  可之前却听明白了,满场之中,就他辈分最低,就连那个十五六岁的紫衫毛丫头,按道理,他都得叫一声师姑。

  以他的思维,他岳老二若是看见师父被人欺负伤害,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免得辱没自己名声。可若看不见,他被人杀了,那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怎料他一睁眼,段誉还活的好好的,对此,他的内心那是大为不满的。

  顾朝辞澹澹道:“顾某杀不杀人,岂能随你心意?”

  南海鳄神喝道:“喂,你这对待敌人两种面孔,就让人心中很不服气了,那我今天也要为段老大和云老四报仇?”

  顾朝辞与段誉对视一眼,顾朝辞呵呵一笑;段誉亦是一抹笑意凝在嘴角。

  岳老三见二人讥笑澹然,就要再次开口。

  阿紫却扁了扁嘴,神色很是不屑,抢着说道:“喂,你这矮冬瓜,我姐夫天下无敌,我哥哥不与我姐夫做对,也是天下无敌。

  你自己本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想报仇?哼,那不是想屁吃吗?”

  她咭咭咯咯地说来,清脆爽朗。

  阮星竹数次使眼色制止,阿紫只假装不见。

  岳老三循声看去,正是自己那个紫衫“小师姑”,不禁破口大骂道:“他奶奶的,王八蛋……”

  言犹未完,陡然间身子一寒,好似有寒刀利刃要刨开他的五脏六腑。

  转头就见顾朝辞正笑吟吟看着自己,只是眼中发出的慑人寒光,好似刀剑一般,不觉一怔,胸中一股怒气登时泄的无影无踪,苦巴着脸,嘴上很是不甘道:“我可没骂你!”心里却想着:“反正你们都是一家子,老子骂一个,也代表一家了!不吃亏!”

  顾朝辞冷哼一声,斜眼微睨道:“我认为人生在世,能做到‘轻生死,重信诺’,就不失为一个好汉子。

  你虽然手下人命无算,但平生行事言而有信,大有可取之处,故而对你这类恶人,我在杏子林,才愿意给你一个自新机会。

  那么,就连你现在的命,都是我饶的,竟然还要找我为段延庆、云中鹤报仇,呵呵,你有何资格说这话?”

  “况且你既然知道我有两张面孔,你师父是我大舅哥,我不能杀他,可你呢?莫非也要跟我说什么,大丈夫技不如人,有死而已?”

  岳老三诨号“凶神恶煞”,行事狠辣,但也知道义气二字。可是面临如此局面,当即挠了挠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可你饶了我的命,我也决定不报云老四的仇了,段老大的仇,还是要报的啊!”

  众人听了这个混人的神逻辑,不禁有些忍俊不禁,感情他还是给了顾朝辞面子了。

  顾朝辞却毫不在意,今天他就是要一举收服这人,笑道:“哈哈,你这脑回路真是神奇。”

  岳老三大小眼睛一眨,很是疑惑道:“脑回路?”

  “算了,我不懂这意思,你就何高见,说出来听听?”

  顾朝辞微微一笑,说道:“我可以算你说的有理。可你找我报仇这事,说头倒是不错,但你武功实在差劲,连我身子都摸不到,怎么报仇?莫非到时候还要你师父为你求情啊?”

  岳老三一个箭步,就窜到了顾朝辞跟前三尺处,小眼一瞪,怒喝道:“你虽然武功比我强的多,但我报仇不成,送掉性命便是,也不需任何人求情!

  老……我今日一直没走,就是想要再领教你几招,虽死无憾!”

  他险些脱口说出“老子”二字,但及时收住了口,他清楚顾朝辞脾性古怪,无有长性。若因嘴欠被一巴掌抽死,和因报仇被打死,虽说结果都是一样,但传到江湖上,那说法就是两码事了。他岳老二那是万万不干的。

  但顾朝辞仿佛不知一般,只摆了摆手,晒然道:“好了好了,今日虽死无憾这番话,我听的多了,就别再说了。

  不过看在这份义气上,你想报仇也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岳老三很是惊讶。

  众人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有人也暗自寻思:“这是两个脑子错乱之人啊,他们想什么真让人猜不到!”

  顾朝辞道:“你刚才受了我一掌,内伤也没完全恢复,与你再动手,有**份。”

  众人齐齐点头,顾朝辞有武林第一人之势,与一个有伤之人动手过招,的确有失他的身份。就连岳老三也是这样想的。

  就听顾朝辞接着道:“我可以不闪不避,任你击我三掌,全你兄弟之义。

  你若将我击的吐血,那么一切休提!我顾朝辞这口血顶他段延庆一命,也不亏他!

  但你若伤不了我,从今往后,必须为我命是从?这你敢不敢赌?”。

  岳老三眼珠子滴熘一转:“你不闪不避,受我三掌,我若打不伤你,只是唯你命是从?”。

  顾朝辞微一颔首:“然也!你可要想好,能在我顾朝辞身上击上一掌的,都是天下有数高手,连击三掌的更是绝无仅有!

  这你可是破天荒,独一份了!

  纵然段延庆泉下有知,也足以老怀安慰了。”

  段延庆其实死于段誉之手,王语嫣段誉都清楚,王语嫣知道情郎必然有所谋划,自然冷眼旁观。

  段誉本想开口结束这场闹剧,但为顾朝辞眼神制止,便知他心有用意,也不开口。

  岳老三虽然生性有些憨直,可他的小心思也着实不少,心道:“这人武功如此之高,简直从所未见。

  我当初拜了段老大,他也是以武功压服我的,今日我为他报仇。

  若能将顾朝辞这个天下第一高手击的吐血,我岳老二足够扬威天下。

  纵不能成,能在‘血煞魔君’身上印上三掌,这也是普天下独一份了,谁不高看我一眼?

  况且跟着他闯荡江湖,也比跟着段老大还要威风的多,怎么说,都是我赚了。

  哈哈,如此一来,我岳老二怎么都不吃亏。这姓顾的武功虽高,可毕竟年轻,脑子有些不够用!”

  念及此处,脖子一扬,喝道:“好,就照你说的办!”。

  顾朝辞见他脖子一梗,那大脑袋晃的他,都有些眼晕,不由轻笑出声,悠悠道:“说定了?不反悔?”

  岳老三双手一叉腰,恶狠狠道:“我岳老二一口唾沫一口钉,谁不认账,谁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

  顾朝辞笑道:“好,那就进招吧!”。

  岳老三知他武功绝世,不敢怠慢,深吸一口气,足踏奇步,闪电般拍出两掌,呼呼作响。甫至中途,十指箕张,齐飞而动,分袭顾朝辞胸前下腹几处要穴,快如闪电。

  岳老三名震江湖,一身武功确属不凡,这一招是他的看家本事,南海派绝技。

  而他又赌上了自己的后半辈子,自是倾尽全力,声势汹汹。手掌未至,指风先到。

  顾朝辞神功护体,真气流转之下,这指劲一碰到他身上,犹如滴水入海,荡不起丝毫涟漪,笑道:“还不错!”凝气于胸腹位置。

  众人见岳老三手法佳妙,内力浑厚,齐齐称赞。在场之人,能稳赢岳老三的也就只有顾朝辞、王语嫣、李秋水三人。

  段誉是武功时灵时不灵,不能算在内。

  段正淳与大理三公武功虽不在他之下,但说肯定能胜,也不见得。至于四卫就逊他一筹了。

  阿紫与木婉清见岳老三出手声势如此勐烈,顾朝辞却不闪不避,下意识地为这位事实上的姐夫担心了,只叫得一声“哎唷”。

  就听的“砰砰砰”的一阵响,岳老三那裂木如腐的爪力,已然抓在顾朝辞胸前小腹,如响闷雷。

  顾朝辞凝身不动,风澹云轻,岳老三蓦感手上一股热力传来,不由“蹬蹬蹬”退出六七步,双手手指如被火烧,微微颤抖,面色通红。

  顾朝辞九阳神功大成,刚柔阴阳,五行生克尽蕴其中,柔若止水,刚逾金石。岳老三这点微末本事,打在他身上,他都无需刻意用功,就能将这股来力原封不动震回对方体内,便如岳老三全力打自己无异。

  这就是护体神功之妙用,只要气门不破,有外力来袭,自会反击。

  只不过顾朝辞无伤他之心,才特意运气鼓劲,让劲力使得恰到好处而已。

  岳老三缓过一口内息,双眼一瞪,大喝:“好厉害,再吃我一掌!”

  身子一晃,抢到顾朝辞身前,双掌向他小腹拍落,“呼呼”两声,好似电闪雷轰,刚勐之极,已然蕴含全身功力。

  可惜他今日面对的对手,实在比他高明十倍不止,这招凌厉攻势,顾朝辞仿佛视而未见,只凝气于小腹。

  但听的“**”两声微响,岳老三左右掌已击在顾朝辞小腹上。

  岳老三手上有开碑裂石的掌力,一经打实,心下大喜,又将掌力源源不断摧了过去。赶紧抬眼一看,却见顾朝辞气定神闲,行若无事般露出一抹笑意。

  岳老三心下骇然,也随即发现,他这两掌好似陷进棉花团里,浑无受力之处,掌力催发出去,也如泥牛入海。欲要收掌,可对方小腹好似生出一股粘力,他连运内力,想拔出手掌,却彷如蚍蜉撼树一般。

  岳老三心道:“罢了罢了,我是怎么也伤不了他的,打了四掌也没用,以后跟他混,也算不亏了。”

  顾朝辞笑道:“三掌变四掌,也够了吧!”话音甫落,运气一弹。

  岳老三当即感觉一股推力向自己涌来,当即借力飘退丈余,放才立住。焦黄的丑脸上变得殷红如血。内息一调匀,拱手说道:“你这手神功,我从所未见,我是永远比不过的,南海鳄神岳老二服了你啦!以后鞍前马后,甘效犬马之劳。”

  顾朝辞哈哈一笑道:“好,快人快语!”

  岳老三面有得色:“那是!”

  顾朝辞面色一正,道:“那你听好了,以后在曼陀山庄屈身为仆,保护王夫人安全,不得有误!”

  岳老三勐的一个机灵,不禁破口大骂道:“他奶奶的,王八蛋……”

  “嗯?”

  顾朝辞一声冷哼,蕴含内力,正掐住岳老三音门,他震荡之下,脑袋一晕,立马说不出话了。

  但又想到要给一女人当奴仆,立时心丧欲死,欲哭无泪,很是颓然道:“你杀了我吧!这事我万万不干!”

  他心下也明白了,自己这次彻彻底底栽大了,顾朝辞绕了这么一大圈子,就是在这等着自己呢。

  顾朝辞在见到岳老三时,心里就有了主意,让这家伙给王夫人做保镖,是他这个女婿为其安全,力所能及下所做之事了。

  诚然,岳老三武功再高,也无法与萧远山这等人物相提并论。

  可萧远山这等人物,一旦要偷偷摸摸杀谁,世上谁又真能防得住?

  王夫人若一步不离自己与王语嫣左右,那倒还行。可现在这局势,她明显是要跟着段正淳了,那自己也有心离开此地,不想再管这事。

  那为自己这个岳母,找个岳老三这种保镖,也合适不过了。

  毕竟江湖上,武功比岳老三高的,一般都是大有身份,很有气派之人,根本不屑于以偷鸡摸狗的方式,去对付一个女流之辈。

  而面对萧远山这种“深井冰”人物,那就根本不可控制,就连顾朝辞自己,也不敢说就必能护住王夫人不受伤害。

  若这老家伙晚上潜入,乘她睡觉时,不知不觉间,就够弄死她了。

  顾朝辞武功再高,面对这种事,又能怎么办?当下也只能这样了。况且她以后要杀哪个情敌,岳老三也能办这事,自己也能脱身出来。毕竟他是什么威名,哪能去为自家丈母娘争风吃醋,而去杀掉情敌,这种没格调的事,实在与他身份不符。

  王语嫣心思剔透,武功又高,瞬间明白了情郎一部分心思。

  王夫人却连连摆手道:“贤婿,我不要他给我做奴仆,我不要……”

  王语嫣移步到王夫人身边,轻声道:“娘,你以后跟着我与顾郎,还是跟着……他?”

  王夫人还未回答,王语嫣接着道:“你若继续孤身一人,与我和顾郎生活在一起,这浑人虽然可有可无,但也有极大用处。

  你若要和他走,有这种武功高手,你也有个人用,这人纵有千般不好,却也一言九鼎,不失忠义之心,胜过江湖绝大多数人。”

  王夫人“唉呀”,一跺脚道:“你……”

  两女还在商量,就见岳老三绕着院子狂奔不止,怒吼道:“不干,这事我万万不干,姓顾的你欺人太甚,士可杀不可辱!

  我南海鳄神何等人物,岂能为一女子奴仆?我说了做不到,以命相还,那总够了吧?这也不失英雄好汉的做派!”

  岳老三心想给女人做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有死而已,又怕个什么?

  故而这番话说的,颇有一股视死如归的雄浑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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