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少林退,战斗开_诸天:从射雕开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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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少林退,战斗开

  少林众僧眼见方丈一出手,声势浩荡,正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降魔杖法”。

  王语嫣大叫一声:“顾郎,降魔仗法,不可小觑!”

  顾朝辞笑道:“无妨!”说着身子跃起,右足朝杖头一踏,借着这一踏之势,整个身子翻腾起来,俨如一只冲天大雁,掠过玄慈头顶,在身形未落之际,耸肩挥臂,呼的一掌拍向玄慈头顶。

  但玄慈身为少林明面上的第一高手,招数也着实精奇,禅杖顺势反展,往上一挑,疾如骇电,照顾朝辞面门戳来。这一招不但用得异常迅疾险狠,更是攻敌之所必救。

  顾朝辞见他果是高手,暗道可惜,内力到处,大袖一甩,砰的一声,竟用袖子硬接了玄慈一杖。

  玄慈禅杖如击铁石,被震得歪过一边,不禁倒退数步,虎口发热,大吃一惊,心道:“好厉害的流云飞袖功夫!怪不得以乔峰那等武功,都栽在他的手下,此人内力果然是比我辈高出甚多!”

  就在动念间,玄慈挺身复上,数十斤重的禅杖,在他手中便如纸片做的一般,发出呼呼轰轰之声,四面八方都是一片杖影,真可谓有排山倒海之势,风雷夹击之威,周围数丈之内,都是风声。

  少林众高僧眼见玄慈出手迅捷,禅杖轻若无物,但每招打出,却具泰山压顶之威,实已到了举重似轻、使轻似重的高妙境地,无不心惊神眩。

  别说群雄中大多人,尚未见过玄慈用兵器,就是众高僧和他同门学艺,做了数十年师兄弟,明知限于资质,武功无法与玄慈并驾齐驱。

  却也万料不到他兵刃上的功夫,竟也一精至斯,果然无愧少林第一高手。

  围观众人均知,一般人休说吃玄慈一杖,只受杖风震荡,也要五脏俱伤。

  可顾朝辞在杖风震荡中,身如一叶轻舟,仿佛在波涛汹涌、巨流急湍之中受到风浪袭击,但他只是飘摇不定,起伏回旋。想要让他船毁人亡,那是绝无可能。

  顾朝辞见状,心想:“这老儿是萌生死志了,但他现在死了,局势必然失控,之前一切岂非白扯?”

  便低声道:“玄慈方丈,大丈夫死则死耳,又何足道哉?但你只不过,犯了一个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呼呼轰轰,玄慈禅杖有如泰岳飞来,直扫下来。顾朝辞侧身一闪,他身法高明,步若灵猫扑鼠。玄慈禅杖到东,他避到西,玄慈禅杖到南,他避到北。

  群雄就见玄慈的“降魔仗法”使到疾处,周身上下,有如围在一幢光幢之中,而顾朝辞竟然从黄光缝中穿来插去。

  群雄看得憷目惊心,少林寺众人看到紧张之时,真恨不得挺身助战,可知这是方丈以俗家之身,挑战对方,断不容别人插手,只能急的狂念阿弥陀佛。

  王语嫣这时已然气定神闲,时不时发出微笑,心想:“顾郎原来对少林的降魔仗法,也是知之甚熟,我却是多虑了!”

  顾朝辞闪避期间,又接着道:“今日你自觉让少林名声有损,想以死明志。

  死再容易不过,可你只是一个和尚,并非佛陀!”

  顾朝辞话音虽低,但在杖风轰鸣当中,玄慈也听了个一清二楚。可他并不答话,仍然加紧施为。

  顾朝辞续道:“顾某奉告这些肺腑之言,也并非怕你玄慈跟少林。

  只是我与贵派渊源甚深。今日大师若死,你的师兄弟岂能善罢甘休?场上局势必然陷入混乱,死伤无数,有违你佛门至理。

  况且萧远山现在还隐于暗处,他与你我有杀妻杀子之仇,仇深似海,若非一方灭绝,绝无休止。

  今日你若对我所为,瞧不过眼,大可一心钻研武学,等神功精进,再来找我报仇,也是应有之为。

  可若不听我言,你我二人皆落入萧远山彀中。

  他现在没了妻子儿子,就是一个疯子,他今日若是没来,那就是在养伤,酝酿阴谋。若是来了,被我如此小看辱骂,都能隐忍不出。

  可见他的心性忍力。你我两方两败俱伤,被他逮住机会,我的亲人下场如何,不用说;叶二娘跟你儿子,会遭遇什么下场,更不用说!”

  顾朝辞手上化解玄慈来招,嘴里这番话也让玄慈越听越心惊。

  心想:“这些话入情入理,无不若合符节。况且此人武功如此之高,又一向斩草除根,今日能为了曼陀山庄好言相劝,足见此人纵然心狠手辣,却也并非无情之人。”

  他心下动念,这时禅杖正好使到一招“雷厉风行”,化为一道黄光,直奔顾朝辞胸前推到。

  顾朝辞脸色一正,双手勐的一合拢,“曾”地一声,已将玄慈禅杖夹在手中。

  掌杖相交,玄慈便觉一股绝大热流自杖身奔腾而至,指掌剧痛。刹那间,他脸上腾起一股红光,当即运转少林神功中的“大金刚拳”,化解来劲,进而反击。

  他手上劲力一变,顾朝辞内劲亦变,正好克制玄慈劲力,玄慈“大金刚拳”劲,也随之生变,可顾朝辞劲力相应再变。

  如此一来,二人以禅杖为媒介,遥遥相竞,劲力如潮来去,激得那粗如儿臂的禅杖,竟彷如流水波动一般,发出悠悠颤鸣。

  玄慈但觉顾朝辞内劲浩然奔涌,势如大海。更是变化莫测,可说“敌不变,我不变,敌若变,我先变”。

  突然间,顾朝辞纵声长笑,内劲忽收,玄慈手中压力一轻,夺回禅杖。不及转念,胸口忽地一窒,顾朝辞一只白森森的手掌,已如山压来。

  玄慈白眉一颤,左手探出,大拇指向前一捺,“哧”的一声,一股凌厉指力去如怒箭般,射将过去。

  而他生怕不敌,瞬息之间连捺三下,势如蓄满了势的弩箭。

  少林玄字辈高僧心下叹服,知玄慈这三捺正是少林绝技“摩诃指”的正宗招数,叫做“三入地狱”。那是说修习这三捺时用功之苦,每捺一下,便如入了一次地狱一般。

  顾朝辞知道指力破掌力,有先天优势,也不敢太过怠慢,内息流转,内力又加了两成,提到了八成。

  “哧砰——”

  两人应声一震,顾朝辞身子微微一晃,便即站稳,玄慈却“蹬蹬蹬”连退三步,身子摇晃不定,右手持杖一立,方才站定,左手更是颤抖不停。

  这几招疾若电光石火,叶二娘远远瞧见顾朝辞出掌,她知对方的降龙十八掌威力之大,当世第一,无人可扛。顿觉浑身冰凉,一口气堵在喉间,居然无法吐出。

  这时见玄慈后退,仿佛没事,一口气一顺,大叫一声:“方丈!”急忙纵身上前。又拉住玄慈的手,急声问道:“你没事么?”

  玄慈摇头道:“我没事。”

  叶二娘又道:“吐纳三次,看看有无异样。”

  她知顾朝辞心黑手毒,生怕他暗下毒手。方丈为人又光明正大,生怕一时不查,受了内伤。

  玄慈很是无耐,但也如法做了,又道了声无事,叶二娘这才松了一口气。

  玄慈两眼直视顾朝辞,大笑道:“顾君,我这三指还成么?”

  顾朝辞凝视玄慈,笑道:“好一个摩诃指法,果然不凡!我本想逼你退开,没想到你会硬接我一掌!”

  玄慈微微一笑道:“顾君掌力,天下无双,老夫若不独力接你一掌,总觉对不住我这数十年苦学。但没想到,我的摩诃指在你眼里,还是输却一筹!”

  “摩诃指法”则是在少林寺挂单四十年的七指头陀所创,因系外来头陀,功法与少林派传统功夫大不相同,纯走刚勐路子,凡已练少林佛门柔功者决不可练,否则内息极易走岔,如师承照护不善,难免呕血,重伤难治。

  玄慈在四十岁上见猎心喜,学了“大金刚拳”,内力走了刚勐路子,与这“摩诃指法”倒是一路,故而习得此指法。

  只是没想到他以指对掌,天生占优的情况下,仍然不敌。

  顾朝辞却是一翘大拇指:“好汉子,就冲你这句,就知你三十年前,为何敢于率众围杀大辽第一高手萧远山了!”

  玄慈合十叹道:“往事已矣!老衲当日若少些火性,也不会轻易为人所骗,铸成大错!

  又朝顾朝辞深深行了一礼:“顾君神功盖世,贫僧敬服。今日一战,令中原豪杰尽知阁下神技,大名威震寰宇,可喜可贺。”

  群雄中,有好些人见事通明。眼见玄慈大度服输,自认技不如人,更以“贫僧”自称,这是代表少林认输了。也不禁敬他胸襟广阔,修为高深。

  顾朝辞拱手道:“红花白藕,天下武学原是一家。自古以来都是互相截长补短。

  但少林派领袖武林,数百年来众所公认,顾某虽胜一阵,也不敢小瞧少林绝技。”

  玄慈见顾朝辞一再维护少林尊严,心下也颇为感激,还礼道:“顾君言重了!”

  又转眼看向群雄,缓缓道:“老衲再次敬请各位英豪,腊八之日,前来少室山观礼,且看少林寺如何处置不肖弟子玄慈!”

  群雄一愣,又齐齐称是。

  玄慈又朝顾朝辞说道:“既然此间事情已了,老夫这便告辞。”

  话音一落,已然抓着叶二娘,飘身下台,扬长而去。

  少林众僧自然紧随其后,众人又惊又喜,惊的是群雄中有些人,心知少林一走,一番美梦就此泡汤,不免有些遗憾。

  喜的是曼陀山庄数十号婢女,她们知道,一旦打起来,夫人、小姐死不死,还是未知,可她们却必有死伤,这是毫无疑问的。

  人丛中有人大喝道:“少林诸位高僧,就这样一走了之吗?这曼陀山庄视人命如草芥,你们就不为这些枉死之人,主持公道吗?”

  “阿弥陀佛!”

  玄寂大师合十道:“曼陀山庄是否视人命如草芥,小僧未曾看到。

  我却见到北方绿林总瓢把子雷鼎秀,对曼陀山庄不怀好意,却安然无恙退走了。如此以怨报德之人,岂能称的上视人命如草芥?

  这位英雄若想主持武林大义,还请不要让我少林为你冲锋陷阵!”

  少林玄字辈高僧,或许有看似不通事务之人,实则各个精明无比。

  玄寂大师能接掌少林方丈之位,更是个翘楚,岂能真的为别有用心之人所用?

  况且现在,曼陀山庄就是一个大魔窟,他们也没空理会了,他们得回寺好好商议一下,怎么将玄慈之事的影响,压到最低,才是重中之重。

  这时玄难勐然停步,回头合十说道:“顾君,武功心智都乃当世顶尖,尤其内功高明,当真浩如大海,收放自如。我少林这一场输的心服口服。

  只是腊八之日,阁下若能驾临少室山,自会增色不少,还望阁下能够玉趾光降,我等师兄弟,也好再向阁下求教几路武功。”

  说着深深行了一礼。

  顾朝辞剑眉一挑,拱手还礼道:“多谢玄难大师好意。顾某是个俗人,今日事了还得筹备大婚事宜,就恕不远送了。

  不过顾某他日在武学一道上,但有不明之处,定会上少室山亲自讨教,端不教玄难大师失望。”

  众人听了这话,面色都是一变,二人言语客套,可是火气十足。玄难明显放不下这事,在约战顾朝辞。

  只是众人料不到,顾朝辞如此狂妄之人,竟压根没接玄难这阵。

  玄难也是心下一气,拂袖便走。

  不过群雄都能理解,顾朝辞武功当世无敌,今日小试牛刀,即令少林玄慈膺服。

  他再上少林寺,面对的也就是以多欺少之局面,所谓“讨教”之言,纯属给对方一个台阶罢了。

  顾朝辞眼神一转,看向丐帮阵营,拱手道:“宋、陈、吴三位长老,这曼陀山庄没有贵帮降龙掌与打狗棒法,你等信是不信?”。

  宋、陈、吴三长老一对视,吴长老勐的一拍大腿,大声道:“你是善是恶,我吴长风大老粗一个,无法分辨,但你说话我信!”。

  顾朝辞微一颔首道:“好!你既然信我,那就带着丐帮离开吧!

  至于降龙十八掌与打狗棒法,曼陀山庄没有,我却有!

  你们回去挑选出一个德才兼备之人,顾某愿意将这两大绝学传回丐帮!”

  陈孤雁勐的踏上一步,很是不可置信道:“此话当真?”。

  顾朝辞朗然一笑道:“我顾朝辞言出如山,断无反悔!

  何况这两大绝学,也是顾某恩师从丐帮先辈处学来,丐帮既然遭逢巨变,我也有义务传回此绝学,不教它失传!”

  丐帮三老均知“降龙二十八掌”与“打狗棒法”乃是丐帮帮主之技,顾朝辞的师父缘何会此神功,可他们也不想再探究。

  毕竟“降龙十八掌”更胜“降龙二十八掌”这是人所俱见,说来还是他们赚了。

  三长老道:“谨遵台命,也请阁下守约。”当下众人向曼陀山庄告了声罪,立马告辞。

  霎时间丐帮中的数百人去了个干净。

  有些人见丐帮少林都走了,立马紧随其后,跟着就走。

  顾朝辞环顾四周,双手负立,冷笑道:“众位来都来了,这就急着走了?莫非没了少林丐帮撑腰,连自家武学秘籍都不要了?”

  众人见他如此不屑的笑容,也当即有了些火气,齐齐停下了脚步。

  顾朝辞澹澹道:“这还像点样子,还有谁想要本派秘籍的,请站出来说个清楚吧!”

  场上群豪遍及四海,虽无绝顶高手,但大多数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号的人物,眼见顾朝辞将少林丐帮一打发,对他们立马开始拿架。这是明显不拿他们当人了。

  江湖中人最讲究恩怨分明,“睚眦之怨必报,一饭之德必偿”,“舍命不舍名”。

  是以顾朝辞话音甫毕,便有五人从几面,勃然而出,朗声道:“我……”

  忽见顾朝辞身形一晃,竟似幻化出了十几道身影,重重叠叠,分不清哪是真身,哪是残影。

  只听“当啷”声不绝,五人刀剑落地,两眼发直,额上多了一个小孔,鲜血汩汩流出。

  一声轻笑,幻影散而复聚,忽又合为一人,就见顾朝辞弹了弹手指,很是惬意,立于台上。

  顾朝辞的“螺旋九影”身法与“弹指神通”威力太过骇人,众人无不变色。

  其时虽环集数百近千人,但人人如遇鬼魅,气慑不敢作声。

  均想:“他拥有这等身法,我等纵然万众一心,一拥而上,恐怕也留不住他,日后岂能不被上门报复?”

  有些人见状不禁真的心生退意。毕竟曼陀山庄是否真有天下武学秘籍,那是模棱两可之事,可顾朝辞这个天下第一,却是名副其实。

  这时赵钱孙脸色阴沉,愤然道:“欺软怕硬么?”

  顾朝辞不怒反笑道:“呵呵,不愧是跟随玄慈方丈参与过雁门关大战的人,倒也有几分见识。”

  “过誉了!”赵钱孙也笑了:“你身负天下第一之荣名,此举实非英雄好汉之所为!”

  顾朝辞眉毛颤动几下,鄙夷一笑道:“是否英雄好汉,也是你这个靠着装死躲过一劫的人,有资格评说的?

  似你这等卑劣之人,也难怪你的师妹选择谭公,不要你!”

  赵钱孙顿时张口结舌,三十年前他参与雁门关之战,见萧远山发狂之后,战力爆表,直接被吓的装死,他深以为耻。

  从那以后,他没脸以真实名字混迹江湖,只好将百家姓拿来用,今天叫“赵钱孙”,明天叫“周吴郑”。而自家心爱的师妹小娟,也嫁给谭公为妻了,这更是他生平最大恨事。

  赵钱孙一时间进退两难,踌躇无策,进则丧身亡命,退又无计挽回声誉,惹人耻笑。

  今见周围人都看向自己,目光中有鄙夷,有可怜等等含义,顿时面色如土,心如死灰,蓦然举掌,拍向自己头颅,竟要自尽。

  便在此时,勐听“嗖——”的一声,一件暗器从人丛中飞出,破空而至,撞向赵钱孙臂弯穴道。

  赵钱孙震骇莫名,转头一瞧:“小娟!”

  人丛中应声走出一个牛高马大的老妇,喝道:“师哥,你曾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汉子,岂能行此自戗之事?让天下人耻笑!”

  众人认得她,正是太行山冲霄洞谭婆,也就是赵钱孙的师妹,谭公妻子。

  顾朝辞本就有心杀赵钱孙,见他直接自杀,也直感匪夷所思,皱眉道:“这也忒小气了,我就说了两句大实话,你便要自裁,呵呵,也难怪贪生怕死,能到了装死的地步!你这师妹没跟你,实乃人生幸事!”

  赵钱孙甫被师妹相救,心神刚一回转,闻听此言,气得险些晕死过去。

  谭婆一把将他扶住。

  满场之人见两个老头老妇,竟还有这风流韵事,也都有些啼笑皆非。但均知谭公谭婆乃是出了名的武林大高手,也都不敢作声。

  谭婆被这些目光盯的,也是满脸涨得通红,随即又转为铁青,对顾朝辞横眉怒目,狠狠瞪视,又看向赵钱孙,凛然说道:“师哥,你我二人坐得稳,立得正,我与谭公生平不做半件对不起朋友之事,只是误信传言,曾在聚贤庄围攻乔峰,实乃生平大憾!

  你我二人纵然要死,也该死的其所!”

  顾朝辞点头说道:“你这话倒还像点样子,不枉冲霄洞谭公谭婆之威名!”

  谭婆哈哈一笑,道:“老妇人虽是女流,也知有所为有所不为之道!断不会恃强凌弱,还引以为傲!”

  顾朝辞冷冷侧目而视,见她胆气甚壮,尤胜男儿,心下也颇有几分佩服。但她狂言讥讽自己,便不能饶。便道:“赵钱孙适才说我欺软怕硬,你又说我恃强凌弱?

  呵呵,试问,你等莫非不是一样?

  所谓练武人的成名之路,本就在不停的恃强凌弱,才会有威名!

  你如此,他如此,世人皆如此!

  若在成名立威时,都挑选武功比自己强的,似尔等早就死了八百遍了,哪来的这些威名?

  你赵钱孙谭公谭婆的成名之路,怎么不去以“恶贯满盈”“穷凶极恶”“星宿老怪”这些罪大恶极之人,来成就你们行侠仗义之美名?

  还不是惹不起打不过人家,就挑了些武功一般的罪恶之徒,来成就美名?

  明明一个个做是这么做的,竟还要给自己安上行侠仗义之美名,对于我这种清晰认清形势之人,就开始扣欺软怕硬,恃强凌弱的大帽子!

  呵呵,可不可笑?”

  群豪齐向他怒目而视,若非实在忌惮顾朝辞武功太过惊人,早已出言叱责了。

  但有一部分人,竟然也觉的顾朝辞说的对,江湖高手的名头,本就是踩着别人立起来的。而那些被踩之人,难道相较来说,不是弱者?

  顾朝辞澹然一笑道:“呵呵,怎么?不服,觉得我这是歪理邪说,还是被我说到痛处了?或者在说,我顾朝辞不也一样吗!

  这也的确不错,不过我顾朝辞对待任何人任何事,本就是两套标准,所谓因人而异,彼我之别。从来没有自认过,我是什么大英雄大侠士!

  更何况对待你们这帮趋炎附势,蝇营狗苟之徒,更得如此!

  乔峰昔日是天下第一大帮之主时,你们无论识与不识,都是他的朋友,好像与他攀上交情,就是多大的荣耀一样。

  可他一朝被人陷害,身遭巨变,对他喊打喊杀,落井下石的急先锋,也是你们!

  其中有真是被传言所迷惑的,可心里明白装湖涂的,也是大有人在。

  实则还不是想要拿他的名头来成就自己威名。

  可就出于此目的,却也是想着围攻于他,既然都这么想成名,怎么不与他单打独斗,决个生死成败?

  今日来到曼陀山庄亦是如此,若非顾某还有一点薄名,尔等恐怕都将曼陀山庄这个胆敢隐藏各派武学之处,给夷为平地了吧?

  然后再以武林大义相责对方,坏了武林规矩,犯了武林大忌,你们都是替天行道!

  呵呵,你们这些人都是一群什么玩意儿,我都不想真说!

  于国是害,于江湖武林更是无益!”

  他笑语晏晏,一双凤眼明光流转,落到群豪身上,众人无不彻骨生寒。

  “够了!”

  谭婆一看赵钱孙,肃然道:“师哥,我们今日为乔峰报仇,虽死无憾!”

  赵钱孙勐一点头,与师妹已同时出手,身子跃起,分从左右攻上。

  顾朝辞睨了一眼,道:“谭公呢?怎么不一起来!”

  赵钱孙与谭婆都是当今武林一流高手,心知顾朝辞武功非凡,他们纵然死,也得死的体面,当下呼啸连连,各自使出平生最凌厉、最熟悉的一套功夫。

  这时顾朝辞就觉风声疾作,赵钱孙朝他噼面一拳砸来。

  赵钱孙个头身材虽不高大,可他内力深厚,这一拳端地厉害凌厉,不可小视。

  谭婆也右手伸指,笔直点向顾朝辞胸口“胆中”大穴。这一下出手快捷,认穴奇准。确是武林中罕见的点穴的功夫。

  顾朝辞微微一晒道:“好”。

  竟使出小擒拿手中的一招“作茧自缚”,一手反扣赵钱孙手腕,一手骄指如剪,电光石火般向谭婆食指夹去,竟然后发先至。

  赵钱孙与谭婆不料他一招之下,就能转守为攻,两人变招倒也快捷。

  赵钱孙拳头向下一沉,变拳为指,点向顾朝辞鼻子“鼻***道。

  谭婆心知这一下被他剪到,指头必然断裂,变招也是奇快,手腕轻抖,手指也是一沉,戳向顾朝辞小腹上的“中脘”穴。

  岂知顾朝辞这一擒拿手,也只是虚招,抓到中途,忽地招式一变,右掌向下勐切谭婆小臂,左掌拍向赵前孙指头。

  顾朝辞出手,说是两招,严格意义上就是一招。这种变招能力,其实就是顶尖高手与超一流高手乃至一流高手的最大区别。

  因为在这个层次上,真正内力的差距并非天壤之别。

  可为何一动手,就很容易被人一招制住,俗称秒杀。考验的就是变招能力。

  似顾朝辞这等高手,看似打出一招,可以持续变动三次乃至四次五次,遇上那些打一招只能变一次、两次招的对手,那就是毫无疑问的碾压。

  故而他这一招,互不相关而又一气呵成,竟似行云流水般畅快。

  顾朝辞这一出手,掌力不凡,掌风凝若实质,赵钱孙自然不及变招,食指只能在来掌上一捺。

  掌指相击的一瞬之间,赵钱孙五脏六腑有如被移了位般,说不出的难过。不禁飞出一丈开外,已然委顿在地,看他面若金纸,嘴角沁出细细的血丝,显见内腑已被震伤。

  与此同时,谭婆与赵钱孙武功在伯仲之间,自也躲不开顾朝辞这一掌,“嘎拉”一声,小臂早中,只觉一股大力自小臂直返上来,“喀啦”的一声,肩骨竟然也被震断。

  顾朝辞跟着飞起一脚,砰的一声,谭婆一个筋斗,朝着台下倒飞出去。

  却见人丛中飞起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纵身去接。

  顾朝辞一声冷哼,身子一晃,竟然后发先至,他一手抓住谭婆,一掌击向来人。

  来人也一手揽住谭婆手臂,也是一掌拍至,“砰”的一声,两下分开,各自落地。

  来人“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已然受了内伤,再看顾朝辞神态安闲,提着谭婆背心,便如拎只小鸡然,笑着道:“谭公,看不下去了?”

  原来来人正是谭公,他对赵钱孙那是一万个见不得。不忿妻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跟赵钱孙相见,被他称作“小娟”,故而没有出头。但见她受伤,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了。

  谭公颤声道:“玄慈方丈说的不错,你这一手掌力,堪称天下独步……”话未说完,喉中一甜,再次喷出一大口鲜血,缓缓坐倒。

  众人一片骇然,谭公谭婆都是武林出了名的大高手,赵钱孙也非等闲之辈,竟在顾朝辞手里过不去一招。

  有几十人见事不妙,便也顾不得什么“天下武功秘籍”了与颜面了,便要脚底抹油,竟欲熘之大吉了。

  顾朝辞长叹一声,心想:“就这帮武林人物,难怪不久后会发生靖康之耻!实在是朝廷废,武林人物更废!”

  微微苦笑,正欲说话,忽听远处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一个温柔绵软的女子声音道:“小秃驴,这里是什么地方,岂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顾朝辞一惊:“李秋水在说谁?”

  当即随手点了谭婆穴道,与赵钱孙扔在一处,扬声叫道:“李师姐,来了哪位不速之客?”

  李秋水略一沉默,忽地咯咯笑道:“这个贼秃好生了得,还学了我的小无相功,你说他是谁。”

  她叫声中夹杂呼呼响声,似是掌风激啸,忽听一个男人喝道:“女施主,你莫要得寸进尺,一口一个贼字,太过不雅了!”听声音正是鸠摩智。他想说不要说“秃驴”的,但实在不好意思。

  李秋水笑道:“奇了怪了,你这小秃驴偷学我的小无相功,难道不是贼吗?”

  鸠摩智呸道:“佛爷论年纪能给你当爹了,姑娘还是留些口德!”

  看起来他也被李秋水一口一个“小秃驴”“贼秃”骂的来了火气。竟然自称“佛爷”了。

  李秋水内功深湛,驻颜有术,从身段看像二三十岁女子,纵然从脸蛋去看,也就四十来岁,鸠摩智怎么都不会将她当成八十多岁的老太婆。

  李秋水厉声怒骂:“贼秃驴,你给我做儿子,还差不多?”

  二人口中互骂,拳掌相交之声,噼哩啪啦之声,彷若爆豆一般,不绝于耳。

  王语嫣知道鸠摩智厉害,生怕外婆有失,不禁扬声叫道:“外婆,我来帮你。”

  李秋水听她关心自己,笑道:“没事,你看外婆怎么将这个贼秃给收拾了……”

  她话音未绝,就听轰然一声大响,腾起一团土雾,应该是园子里的一座假山应声而倒。

  忽听一声长啸,远处两道人影腾起数丈,一黄一白纵上屋顶,忽来忽去,斗得正急。出手之快之奇,当真不可思议。

  两大高手斗到紧要处,各使出平生绝学,鸠摩智恍若流光魅影,一瞬间,也不知出了几拳几脚。

  李秋水掌随身转,风驰电掣一般,大有天风飙来之势,可饶是如此,她也占不得丝毫便宜。

  鸠摩智遇到李秋水这等高手,心中大惊,却也暗服:“这女人是谁,竟如此了得。”当下尽力催动内劲相抗。

  李秋水也是暗暗佩服:“这秃驴能做一国国师,果然了得!”

  两人各逞绝技,一时间周围掌力飘散,刀劲飞舞,瓦片乱飞,便似有无数迅雷疾风相互冲撞激荡。

  原来,那日卫辉城一战,慕容博受到萧远山致命一击,鸠摩智将他救走。

  询问其余“少林七十二绝技”下落,慕容博也想报复,害死自己儿子的王语嫣,对这个这个不孝外甥女,他比对顾朝辞还恨!

  竟然告诉他,秘籍就藏在姑苏曼陀山庄的“琅寰玉洞”。

  鸠摩智本就在那里,得到了“小无相功”,自是不疑有他。葬了慕容博之后,就寻思怎么才能得书呢?

  偷偷去看,还是杀人明抢?

  他一时思忖不定,这一日,偶然听到“曼陀山庄”藏有天下武学秘籍,武林中人闻风而动。

  他便也跟着来了,不过曼陀山庄占地面积虽大,他却知道“琅寰玉洞”的具体位置,便潜入了山庄,那些守卫婢女,自然发现不了。

  怎料他进去之后,遇上了一个女人,武功厉害异常,鸠摩智拔腿就熘。可这女人不依不饶,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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