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王小堂
宋景惟趁着夜色顶着这一身装扮回了学校。
只要路过有人，只要他身上有光，就会有视线纠缠着他。
但宋景惟不太在意，因为他脑袋里有些乱，没空在意。
周辞说的话让他觉得自己最近大概魔怔了，竟然真的把那么多的注意力放到了仇人身上，跟着他跑前跑后，被他指挥来指挥去，许多时候，明知道是陷阱，还要给自己找个借口跳进去。
宋景惟开始反思自己，是太无聊了吗？是拍个片对导演移情了吗？是自己斯德哥尔摩了吗？还是周辞想要用这种心理战术打败他，把他彻底变成他唯命是从的奴仆。
宋景惟很愤怒，对自己的无能狂怒。
进宿舍的时候几乎是把门砸开的，王小堂吓得从床上跳了下来。
王小堂：“！！！！”
宋景惟还没走到屋子中央就开始脱衣服。
王小堂：“美女你走错宿舍了！！！！”
宋景惟：“……”
王小堂：“不对，美女你走错楼了！！！这是男生宿舍楼！！！！”
宋景惟手里的外套往旁边一甩，打了王小堂满脸。
王小堂的脑袋被美女似乎还带着香气的衣服笼罩，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舍不得拿下来。
在衣服的缝隙间，他瞅着美女开始脱里面的黑色蕾丝露脐内搭，瞬间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狂飙，快要从鼻子喷出来了。
宋景惟把内搭脱了，也扔在了王小堂脑袋上。
王小堂的幻想终止，把衣服扒拉下来抱进怀里：“你今天不是没拍戏吗？怎么？去拍宣传硬照了？”
宋景惟没回答他的问题，往洗手间走的时候顺便把裤子脱了。
王小堂：“哎呦喂，你还是穿着更好看。”
宋景惟进了洗手间，盯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脸，想到这妆还是周辞画的，气得他拿起块香皂就往脸上搓。
把自己倒腾干净了，心里才舒服了不少。
宋景惟冒着热气出了洗手间，王小堂捧着手机，一阵“艹艹艹艹艹”。
宋景惟没理他，头上顶着块毛巾整理自己的书桌，王小堂跑到了他跟前，挤在他视线里：“艹艹艹艹艹……”
宋景惟：“你想艹谁。”
王小堂：“你啊。”
宋景惟：“……”
王小堂：“哥不是，哥，我的意思是，你上热搜了。”
宋景惟：“……”
王小堂把手机递到了宋景惟面前，热搜第四，五个字，李想的裙子。
宋景惟皱着眉头，王小堂开始自我反省：“对不起惟哥，我刚说完你们剧组抠，你们就用实力打了我的脸，好多营销大号都转了，有钱，你们的宣传还是有钱啊。”
宋景惟就着王小堂的手机把那条热搜点开了，营销号发的是他们剧组微博里那条宣传视频，他在学校的操场里跑步，闪回女装留下一张看起来不知道表达什么反正就是很文艺的脸。
评论里仿佛水军洗过，都在吼着他好美。
宋景惟这会心情不好，觉得自己成为了一只被展览的鸡。
他把王小堂的手机扒拉开了，王小堂观察着他的神色，收了手机，搬了张凳子坐到了他面前：“哥，不开心啊，说说呗。”
宋景惟：“说出来让你开心吗？”
王小堂：“你咋能这么想我呢，我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吗？我就是觉得你今天的不开心肯定很刺激。”
宋景惟：“……”
王小堂给了宋景惟一点灵感，宋景惟也坐下了。
他把头顶的毛巾批在肩膀上，就这么□□着胸膛，跟王小堂聊起来。
“你觉得周辞是个什么的人？”他问。
王小堂猛地坐直了，思考了半晌，才挑了一个保险的回答：“我跟他接触不多，哥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那他就是什么样的人！”
宋景惟：“我觉得他是个猥琐男。”
王小堂：“……”
王小堂认为这个还是要发表一点观点的，他竖起手指，努力开口：“哥，这个，猥琐这个词，对男生来说，挺严重的。周辞吧，他有很多缺点，他就不是个人！但他……跟猥琐不沾边吧……”
宋景惟：“嗯？”
王小堂：“他看着特别性冷淡啊。”
宋景惟：“嗯？”
王小堂：“ok，他看着就性功能障碍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宋景惟狂笑了起来。
他笑得开心，王小堂也跟着他笑。
他笑得停不下来，王小堂揉了揉有些酸的腮帮子，不假笑了，呆呆地看着他。
宋景惟笑够了，拿了瓶娃哈哈开始喝。
王小堂问他：“心情好了？”
宋景惟咂着吸管：“嗯。”
王小堂：“说周辞不行会让你高兴啊。”
宋景惟：“嗯。”
王小堂：“你为什么要在意他行不行啊？”
宋景惟：“……”
王小堂：“还有他到底哪里猥琐了我想听听。”
宋景惟放下了娃哈哈：“今天这身衣服他让我穿的。”
王小堂：“哦……他好敬业啊。”
宋景惟：“他给我画的妆。”
王小堂：“哦……他好宠你啊。”
宋景惟：“他带我去gay吧，然后让我坐他大腿上。”
王小堂：“哦……艹……你坐了？”
宋景惟：“坐了。”
王小堂：“艹惟哥你被职场性骚扰了诶！”
宋景惟点点头，非常同意他的看法：“是吧。”
王小堂沉默了一会儿，在宋景惟的娃哈哈喝到快见底的时候，问他：“惟哥，周导的腿坐起来啥感觉啊？”
宋景惟：“挺肉实的。”
王小堂：“他能抱住你吗？”
宋景惟：“还行，胳膊长，能搂住。”
王小堂：“你没挣扎吗？”
宋景惟：“挣了，没挣开，他捂着我嘴。”
王小堂：“艹……你明天还去拍戏吗？”
宋景惟：“拍啊。”
王小堂：“哥，你要是有啥想不开的跟我说，我陪着你。”
宋景惟：“去给我把他杀了。”
王小堂：“杀！！！杀了他你们的戏怎么办？”
宋景惟笑起来，没再理他。
他没啥想不开的了，他现在很淡定。
他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现在已经觉得周辞那些话是屁了，放了就放了，不会在他的生活里留下一点痕迹。
他始终记着自己的目的，是为了拍一部好片子。为此牺牲一点，和讨厌的人相处，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他太在意了，反而就让某些人蹬鼻子上脸了，他是个成熟的演员了，生活里该表演的时候也该拿出演技了。
睡前，宋景惟刷了会微博，他那个视频真挺吸粉的，他微博的粉丝数唰唰地往上涨，昨天无聊发的那条“今天吃什么呢？”的微博，底下评论数很快过了千。
大家为他提供了各地菜肴菜式，仿佛美食大会。
宋景惟看了会，提前适应了一下走红的感觉，接受良好。
第二天，拍摄计划如期进行。
这次是组里的妆造为他收拾了全身的行头，李想的女装戏份终于接踵而来。
真正拍戏要穿的衣服其实跟周辞给他穿过的那两套没有任何关系。
甚至质量没有那两套好，版型也没有那两套漂亮，打眼一看，就知道价值掉了不少。
不过一切为故事服务的宋景惟特别能理解，因为李想说到底只是个穷学生，压根买不起那样价值的衣服。
在学校和宿舍的戏份拍摄得很顺利，酒吧是提前订好的场地，里面的客人是副导演找来的大批群演。
宋景惟的车到达酒吧门口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等他，列队两行，仿佛什么对高级领导的欢迎仪式。
和昨天的感觉一点儿都不一样。
宋景惟低头跟小锥子道：“开始吧，别让大家干站着了。”
小锥子应声，联合副导演哇啦哇啦一通喊，各人便去了各位，布景很快正常起来。
周辞来到了他跟前，问他：“需要我带着走一遍吗？”
宋景惟冷酷无情公事公办：“不用。”
周辞自然不会硬要给他搞特殊对待，点点头转身去了监视器后面。
宋景惟在上戏的前一秒偏头看了眼，发现周辞身边站了个看着有些眼熟的人。
宋景惟眯了眯眼，认出来了，那人是昨晚在酒吧同周辞搭讪的西装男。
那个害他坐到周辞怀里去了的，西装男。
宋景惟全身都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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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路过有人，只要他身上有光，就会有视线纠缠着他。
但宋景惟不太在意，因为他脑袋里有些乱，没空在意。
周辞说的话让他觉得自己最近大概魔怔了，竟然真的把那么多的注意力放到了仇人身上，跟着他跑前跑后，被他指挥来指挥去，许多时候，明知道是陷阱，还要给自己找个借口跳进去。
宋景惟开始反思自己，是太无聊了吗？是拍个片对导演移情了吗？是自己斯德哥尔摩了吗？还是周辞想要用这种心理战术打败他，把他彻底变成他唯命是从的奴仆。
宋景惟很愤怒，对自己的无能狂怒。
进宿舍的时候几乎是把门砸开的，王小堂吓得从床上跳了下来。
王小堂：“！！！！”
宋景惟还没走到屋子中央就开始脱衣服。
王小堂：“美女你走错宿舍了！！！！”
宋景惟：“……”
王小堂：“不对，美女你走错楼了！！！这是男生宿舍楼！！！！”
宋景惟手里的外套往旁边一甩，打了王小堂满脸。
王小堂的脑袋被美女似乎还带着香气的衣服笼罩，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舍不得拿下来。
在衣服的缝隙间，他瞅着美女开始脱里面的黑色蕾丝露脐内搭，瞬间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狂飙，快要从鼻子喷出来了。
宋景惟把内搭脱了，也扔在了王小堂脑袋上。
王小堂的幻想终止，把衣服扒拉下来抱进怀里：“你今天不是没拍戏吗？怎么？去拍宣传硬照了？”
宋景惟没回答他的问题，往洗手间走的时候顺便把裤子脱了。
王小堂：“哎呦喂，你还是穿着更好看。”
宋景惟进了洗手间，盯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脸，想到这妆还是周辞画的，气得他拿起块香皂就往脸上搓。
把自己倒腾干净了，心里才舒服了不少。
宋景惟冒着热气出了洗手间，王小堂捧着手机，一阵“艹艹艹艹艹”。
宋景惟没理他，头上顶着块毛巾整理自己的书桌，王小堂跑到了他跟前，挤在他视线里：“艹艹艹艹艹……”
宋景惟：“你想艹谁。”
王小堂：“你啊。”
宋景惟：“……”
王小堂：“哥不是，哥，我的意思是，你上热搜了。”
宋景惟：“……”
王小堂把手机递到了宋景惟面前，热搜第四，五个字，李想的裙子。
宋景惟皱着眉头，王小堂开始自我反省：“对不起惟哥，我刚说完你们剧组抠，你们就用实力打了我的脸，好多营销大号都转了，有钱，你们的宣传还是有钱啊。”
宋景惟就着王小堂的手机把那条热搜点开了，营销号发的是他们剧组微博里那条宣传视频，他在学校的操场里跑步，闪回女装留下一张看起来不知道表达什么反正就是很文艺的脸。
评论里仿佛水军洗过，都在吼着他好美。
宋景惟这会心情不好，觉得自己成为了一只被展览的鸡。
他把王小堂的手机扒拉开了，王小堂观察着他的神色，收了手机，搬了张凳子坐到了他面前：“哥，不开心啊，说说呗。”
宋景惟：“说出来让你开心吗？”
王小堂：“你咋能这么想我呢，我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吗？我就是觉得你今天的不开心肯定很刺激。”
宋景惟：“……”
王小堂给了宋景惟一点灵感，宋景惟也坐下了。
他把头顶的毛巾批在肩膀上，就这么□□着胸膛，跟王小堂聊起来。
“你觉得周辞是个什么的人？”他问。
王小堂猛地坐直了，思考了半晌，才挑了一个保险的回答：“我跟他接触不多，哥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那他就是什么样的人！”
宋景惟：“我觉得他是个猥琐男。”
王小堂：“……”
王小堂认为这个还是要发表一点观点的，他竖起手指，努力开口：“哥，这个，猥琐这个词，对男生来说，挺严重的。周辞吧，他有很多缺点，他就不是个人！但他……跟猥琐不沾边吧……”
宋景惟：“嗯？”
王小堂：“他看着特别性冷淡啊。”
宋景惟：“嗯？”
王小堂：“ok，他看着就性功能障碍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宋景惟狂笑了起来。
他笑得开心，王小堂也跟着他笑。
他笑得停不下来，王小堂揉了揉有些酸的腮帮子，不假笑了，呆呆地看着他。
宋景惟笑够了，拿了瓶娃哈哈开始喝。
王小堂问他：“心情好了？”
宋景惟咂着吸管：“嗯。”
王小堂：“说周辞不行会让你高兴啊。”
宋景惟：“嗯。”
王小堂：“你为什么要在意他行不行啊？”
宋景惟：“……”
王小堂：“还有他到底哪里猥琐了我想听听。”
宋景惟放下了娃哈哈：“今天这身衣服他让我穿的。”
王小堂：“哦……他好敬业啊。”
宋景惟：“他给我画的妆。”
王小堂：“哦……他好宠你啊。”
宋景惟：“他带我去gay吧，然后让我坐他大腿上。”
王小堂：“哦……艹……你坐了？”
宋景惟：“坐了。”
王小堂：“艹惟哥你被职场性骚扰了诶！”
宋景惟点点头，非常同意他的看法：“是吧。”
王小堂沉默了一会儿，在宋景惟的娃哈哈喝到快见底的时候，问他：“惟哥，周导的腿坐起来啥感觉啊？”
宋景惟：“挺肉实的。”
王小堂：“他能抱住你吗？”
宋景惟：“还行，胳膊长，能搂住。”
王小堂：“你没挣扎吗？”
宋景惟：“挣了，没挣开，他捂着我嘴。”
王小堂：“艹……你明天还去拍戏吗？”
宋景惟：“拍啊。”
王小堂：“哥，你要是有啥想不开的跟我说，我陪着你。”
宋景惟：“去给我把他杀了。”
王小堂：“杀！！！杀了他你们的戏怎么办？”
宋景惟笑起来，没再理他。
他没啥想不开的了，他现在很淡定。
他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现在已经觉得周辞那些话是屁了，放了就放了，不会在他的生活里留下一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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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宋景惟刷了会微博，他那个视频真挺吸粉的，他微博的粉丝数唰唰地往上涨，昨天无聊发的那条“今天吃什么呢？”的微博，底下评论数很快过了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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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惟看了会，提前适应了一下走红的感觉，接受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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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组里的妆造为他收拾了全身的行头，李想的女装戏份终于接踵而来。
真正拍戏要穿的衣服其实跟周辞给他穿过的那两套没有任何关系。
甚至质量没有那两套好，版型也没有那两套漂亮，打眼一看，就知道价值掉了不少。
不过一切为故事服务的宋景惟特别能理解，因为李想说到底只是个穷学生，压根买不起那样价值的衣服。
在学校和宿舍的戏份拍摄得很顺利，酒吧是提前订好的场地，里面的客人是副导演找来的大批群演。
宋景惟的车到达酒吧门口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等他，列队两行，仿佛什么对高级领导的欢迎仪式。
和昨天的感觉一点儿都不一样。
宋景惟低头跟小锥子道：“开始吧，别让大家干站着了。”
小锥子应声，联合副导演哇啦哇啦一通喊，各人便去了各位，布景很快正常起来。
周辞来到了他跟前，问他：“需要我带着走一遍吗？”
宋景惟冷酷无情公事公办：“不用。”
周辞自然不会硬要给他搞特殊对待，点点头转身去了监视器后面。
宋景惟在上戏的前一秒偏头看了眼，发现周辞身边站了个看着有些眼熟的人。
宋景惟眯了眯眼，认出来了，那人是昨晚在酒吧同周辞搭讪的西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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