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周辞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宋景惟睡衣外面裹着外套，缩着脖子下了楼。
周辞就站在他们楼门前，穿的齐儿八整的，那个自在舒服的样子，仿佛在等他谈了很久青梅竹马的女朋友。
宋景惟到了他跟前，没说什么，偏了偏脑袋，示意他跟着他走。
周辞顺从地跟在他身后，不发一言。
要去的地方不远，再拐个弯就到了的时候，宋景惟停下了脚步，回头道：“让我爽吧，挺简单。”
周辞：“喏，不还手。”
宋景惟：“还要听话。”
周辞嘴巴动了动，没说出什么。
宋景惟也不要他的确切回答，反正男人的嘴不能信，还是看实际行动吧。
他继续走路，周辞继续跟着。
拐过弯，视线就开阔起来。这是离宋景惟宿舍楼最近的小广场，现在天气还不算太冷，凉风习习地很舒服，最适合大家在学习和工作后放松。
于是小广场上人不少，遛弯的，打陀螺的，玩轮滑的，情侣小孩子大爷大妈，男女老少，应有尽有。
“去吧。”宋景惟用下巴指一指广场最中央的团体，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
周辞：“嗯？”
宋景惟打开手机录像对准了他：“切身感受一下大众的生活，周导，这对你的艺术创作将会非常有用。”
周辞：“……”
“快啊，”宋景惟得得瑟瑟地催促他，“不是说好了让我爽吗？这就脚上戳钉子扎地底下走不动了？”
周辞看着他，过了两秒，把外套拉链拉开了。
他朝广场中央走去，步子迈的很大，看起来毫无怯懦之心。
宋景惟端着手机，紧跟着他。
他的手机录像的画质，和周辞的差了点，但广场的灯光充足，并不影响它拍清楚现在的状况，和状况中的主人公。
最中央的队伍自然是广场舞团队，团队里都是些四五十岁的漂亮阿姨，他们最近在排扇子舞，今天把服化道都办上了，抬眼望去，花花绿绿，彩扇飞舞，十分的绚烂喜庆。
周辞在走向这支队伍的时候，格格不入得仿佛多事的城管。
在他到了队伍跟前的时候，音乐声突然停了，带舞的阿姨拿着小话筒编排着队伍形状，瞅着有个年轻男孩子直直地过来了，赶紧挥了挥手道：“小伙子一边去，不要从这儿过。”
周辞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宋景惟。
宋景惟一直盯着手机，挑了挑眉。
周辞垂眸，又转头回去，干脆对阿姨说：“我不过，你们跳得很漂亮，我跟你们学习学习。”
阿姨们震惊了，一群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向周辞，仿佛在欣赏异世界来的小怪物。
大花阿姨：“他刚才说什么咯？我没听错的噻，要跟我们学跳舞咯。”
小花阿姨：“是这小伙子说的吧？以前就只见过小姑娘要跟着跳的，这小伙子还挺小姑娘。”
红红阿姨：“小伙子不要捣乱的噻，我们时间紧任务急，耽搁不得。”
绿绿阿姨：“小伙子长的帅嘞，明星一样，你看后面还有个小伙子在拍嘞，说不定他们拍电影呢。”
大花小花红红：“诶，绿绿，你真聪明，说的有道理嘞，这可是电影学院呢。”
周辞打断了大家的热烈讨论，抬抬手，往后走：“不要在意我，我在后面。”
绿绿阿姨：“明白明白，拍戏不能看镜头，大家把视线都收一收。”
红红阿姨：“是嘞是嘞，别看了，别看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宋景惟：“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景惟：“他可是我们的男一号，姨姨们不许骂他是猪。”
阿姨们：“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辞：“………”
领舞阿姨开始放音乐，大家都昂首挺胸，笑容满面，扇子舞的更得劲了。
宋景惟不想辜负了大家，干脆拿着手机，从头往后开始拍，争取拍到每一位改革春风吹满地的阿姨。
领舞阿姨看着他，若有所思，突然又叫了暂停，抬手一挥，斩钉截铁气势磅礴：“中间让出个位，给男主角。”
宋景惟：“！！！！”
周辞：“…………”
阿姨们迅速散开，给周辞腾出了最中心的中心位，并十分期待地回头看他。
领舞阿姨一指周辞：“快过来，时间不多，我们配合你们，抓紧拍。”
周辞刚要说话，宋景惟走过去一脚踹他屁股上：“诶诶诶，好好好，我们马上，谢谢谢谢谢谢各位姨姨，你们真是太好了！”
谁不喜欢被两帅气年轻的小伙子夸奖感谢，阿姨们笑容满面，热烈欢迎男主角周辞。
周辞几乎是被七手八脚地拉进去的，领舞阿姨一声“开始”，音乐声起，来自四面八方的笑容和舞动的扇子，几乎把周辞围了个严严实实。
宋景惟快乐死了，在不影响阿姨发挥的前提下，尽可能地绕着周辞拍他的特写，并督促他：“跟上节奏跟上节奏，胳膊腿动起来，表情表情，没有姨姨们高超的舞技，起码能学到大家灿烂的笑容吧。”
周辞扯了扯嘴角，给了宋景惟一个难以言喻的笑。
宋景惟乐得肚子都快疼了，在他略抖的手指操控的镜头里，周辞动了起来。
不是被迫的那种动，他的视线紧跟着领舞，认真跟上了动作和节奏。
其实阿姨们跳的舞不难，多扭两下像个舞蹈，像周辞这样直胳膊直腿的，仿佛抡拳头似的，就像个健美操了。
“我艹……”宋景惟忍不住发出惊叹声。
他真不敢相信周辞这种装逼犯，竟然能扔下包袱，真给他跳起来。
他动作一点都没缩着，虽然不够柔美，但胜在长手长脚，伸出去的时候，舒展又有力。
肢体协调能力是真的好，宋景惟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他盯着镜头里越跳越熟练的人，竟然有些嫉妒。
鲜花拱绿叶，半支曲子结束的时候，周辞甚至无师自通地来了个endingpose。
领舞带头，掌声雷动。
大花阿姨：“小伙子跳的好嘞，年轻人就是聪明。”
小花阿姨：“小伙子舞蹈学院的吧？觉得我们这舞怎么样？”
红红阿姨：“小伙子今年多大？是学生还是已经工作了？家在哪里？有没有对象？”
绿绿阿姨：“我觉得有了这个中心位，我们的舞显得更有灵魂了，小伙子要不要考虑一下跟我们一块儿参加比赛？第一名有2000块钱的现金奖励哦。”
宋景惟：“…………”
周辞合十双手向大家鞠躬：“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我们只是拍一个作业，明天就要交了，就不打扰大家了。”
说完他潇洒地转身，一点儿都不留恋，拉起还在怔愣的宋景惟，拽着他的胳膊就走了。
“诶诶诶诶诶……”宋景惟一阵喊。
周辞不管他，手上的劲儿使得大，宋景惟几乎被他拖着走。
直到把人拖到了没人的黑暗处，周辞才松开了手。
宋景惟活动了下手腕，满面笑容地在手机上点了录制结束，然后特别做作地把手机在周辞面前绕了个圈，这才塞回了自己兜里。
周辞看着他：“爽够了吗？”
宋景惟呵呵地笑：“还行。”
周辞：“看来差不多了。”
宋景惟：“干嘛？”
周辞：“跟你说工作上的事。”
宋景惟双手插在兜里，下巴抬得可高：“微博我会关注，但要是你们发的宣传物料我不喜欢，我还是不会转发。”
“你会喜欢的。”周辞道。
宋景惟的眉头皱起来：“我不喜欢。”
周辞：“我不让他们剪，我自己来。”
宋景惟：“这不是谁剪的问题，你压根就没发现问题的重点，我既然接了这个角色，就不怕以女装的任何样子出现在公众视野里，正常的宣传我会配合，我又不是个傻子，谁不希望自己的剧被更多的人看到。”
周辞：“那你气什么？”
宋景惟看着他那理所当然的样，好不容易消下去一点的火，又噌噌地往上冒了。
他不像周辞那么幼稚，不想让一件事情折腾了一整还停留在原地，于是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刚才的视频看起来。
下火。
视频里的周辞刚出场的时候还有一点儿文艺片男主的气质，等广场舞队伍出现了，他有多正经，看起来就有多搞笑。
宋景惟心情又好起来。
保持着这个愉悦的状态，他继续跟周辞掰扯这个问题：“我的意思很简单，我把你突然拉来拍这个东西，你爽吗？正常的工作我都会配合，突然加戏我也都能理解，但骗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宋景惟盯着画面里被包围的有些无措的人，唇角上扬起来：“骗人不是好孩子，被欺骗会有被背叛的感觉，更何况是你联合其他人一块背叛我，我不开心了……”
宋景惟还待再说，手机画面突然被人用手挡住了。
周辞道：“抬下头。”
宋景惟烦躁：“不要老用这种命令的语气跟我……”
“对不起。”周辞道。
道歉来得这么突然，来得这么地意料不到，甚至用打断他的话的方式轰隆隆地来到。
宋景惟对上周辞的视线，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让他抬起头。
周辞的表情认真极了，神态专注而诚恳，一双眼睛看着他，仿佛要盯到他的瞳仁里去。
宋景惟吃软不吃硬，一时之间竟无法再开口。
周辞继续道：“我错了，不应该隐瞒你我真实的目的。这个时候拍宣传视频，是不想让你的形象受损，哪怕你觉得那一丁点的传播无关紧要，我还是不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存在。”
宋景惟：“……”
周辞：“但不管原本的目的是什么，我采用的方式错了就是错了，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请你监督。”
宋景惟：“…………”
周辞：“你拍的我的视频，想要发到哪里都可以，算作是惩罚，如果觉得还不够，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宋景惟终于能开口了，他看着周辞，想来想去，忍不住问道：“你平时是不是就这样泡妹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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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惟睡衣外面裹着外套，缩着脖子下了楼。
周辞就站在他们楼门前，穿的齐儿八整的，那个自在舒服的样子，仿佛在等他谈了很久青梅竹马的女朋友。
宋景惟到了他跟前，没说什么，偏了偏脑袋，示意他跟着他走。
周辞顺从地跟在他身后，不发一言。
要去的地方不远，再拐个弯就到了的时候，宋景惟停下了脚步，回头道：“让我爽吧，挺简单。”
周辞：“喏，不还手。”
宋景惟：“还要听话。”
周辞嘴巴动了动，没说出什么。
宋景惟也不要他的确切回答，反正男人的嘴不能信，还是看实际行动吧。
他继续走路，周辞继续跟着。
拐过弯，视线就开阔起来。这是离宋景惟宿舍楼最近的小广场，现在天气还不算太冷，凉风习习地很舒服，最适合大家在学习和工作后放松。
于是小广场上人不少，遛弯的，打陀螺的，玩轮滑的，情侣小孩子大爷大妈，男女老少，应有尽有。
“去吧。”宋景惟用下巴指一指广场最中央的团体，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
周辞：“嗯？”
宋景惟打开手机录像对准了他：“切身感受一下大众的生活，周导，这对你的艺术创作将会非常有用。”
周辞：“……”
“快啊，”宋景惟得得瑟瑟地催促他，“不是说好了让我爽吗？这就脚上戳钉子扎地底下走不动了？”
周辞看着他，过了两秒，把外套拉链拉开了。
他朝广场中央走去，步子迈的很大，看起来毫无怯懦之心。
宋景惟端着手机，紧跟着他。
他的手机录像的画质，和周辞的差了点，但广场的灯光充足，并不影响它拍清楚现在的状况，和状况中的主人公。
最中央的队伍自然是广场舞团队，团队里都是些四五十岁的漂亮阿姨，他们最近在排扇子舞，今天把服化道都办上了，抬眼望去，花花绿绿，彩扇飞舞，十分的绚烂喜庆。
周辞在走向这支队伍的时候，格格不入得仿佛多事的城管。
在他到了队伍跟前的时候，音乐声突然停了，带舞的阿姨拿着小话筒编排着队伍形状，瞅着有个年轻男孩子直直地过来了，赶紧挥了挥手道：“小伙子一边去，不要从这儿过。”
周辞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宋景惟。
宋景惟一直盯着手机，挑了挑眉。
周辞垂眸，又转头回去，干脆对阿姨说：“我不过，你们跳得很漂亮，我跟你们学习学习。”
阿姨们震惊了，一群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向周辞，仿佛在欣赏异世界来的小怪物。
大花阿姨：“他刚才说什么咯？我没听错的噻，要跟我们学跳舞咯。”
小花阿姨：“是这小伙子说的吧？以前就只见过小姑娘要跟着跳的，这小伙子还挺小姑娘。”
红红阿姨：“小伙子不要捣乱的噻，我们时间紧任务急，耽搁不得。”
绿绿阿姨：“小伙子长的帅嘞，明星一样，你看后面还有个小伙子在拍嘞，说不定他们拍电影呢。”
大花小花红红：“诶，绿绿，你真聪明，说的有道理嘞，这可是电影学院呢。”
周辞打断了大家的热烈讨论，抬抬手，往后走：“不要在意我，我在后面。”
绿绿阿姨：“明白明白，拍戏不能看镜头，大家把视线都收一收。”
红红阿姨：“是嘞是嘞，别看了，别看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宋景惟：“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景惟：“他可是我们的男一号，姨姨们不许骂他是猪。”
阿姨们：“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辞：“………”
领舞阿姨开始放音乐，大家都昂首挺胸，笑容满面，扇子舞的更得劲了。
宋景惟不想辜负了大家，干脆拿着手机，从头往后开始拍，争取拍到每一位改革春风吹满地的阿姨。
领舞阿姨看着他，若有所思，突然又叫了暂停，抬手一挥，斩钉截铁气势磅礴：“中间让出个位，给男主角。”
宋景惟：“！！！！”
周辞：“…………”
阿姨们迅速散开，给周辞腾出了最中心的中心位，并十分期待地回头看他。
领舞阿姨一指周辞：“快过来，时间不多，我们配合你们，抓紧拍。”
周辞刚要说话，宋景惟走过去一脚踹他屁股上：“诶诶诶，好好好，我们马上，谢谢谢谢谢谢各位姨姨，你们真是太好了！”
谁不喜欢被两帅气年轻的小伙子夸奖感谢，阿姨们笑容满面，热烈欢迎男主角周辞。
周辞几乎是被七手八脚地拉进去的，领舞阿姨一声“开始”，音乐声起，来自四面八方的笑容和舞动的扇子，几乎把周辞围了个严严实实。
宋景惟快乐死了，在不影响阿姨发挥的前提下，尽可能地绕着周辞拍他的特写，并督促他：“跟上节奏跟上节奏，胳膊腿动起来，表情表情，没有姨姨们高超的舞技，起码能学到大家灿烂的笑容吧。”
周辞扯了扯嘴角，给了宋景惟一个难以言喻的笑。
宋景惟乐得肚子都快疼了，在他略抖的手指操控的镜头里，周辞动了起来。
不是被迫的那种动，他的视线紧跟着领舞，认真跟上了动作和节奏。
其实阿姨们跳的舞不难，多扭两下像个舞蹈，像周辞这样直胳膊直腿的，仿佛抡拳头似的，就像个健美操了。
“我艹……”宋景惟忍不住发出惊叹声。
他真不敢相信周辞这种装逼犯，竟然能扔下包袱，真给他跳起来。
他动作一点都没缩着，虽然不够柔美，但胜在长手长脚，伸出去的时候，舒展又有力。
肢体协调能力是真的好，宋景惟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他盯着镜头里越跳越熟练的人，竟然有些嫉妒。
鲜花拱绿叶，半支曲子结束的时候，周辞甚至无师自通地来了个endingpose。
领舞带头，掌声雷动。
大花阿姨：“小伙子跳的好嘞，年轻人就是聪明。”
小花阿姨：“小伙子舞蹈学院的吧？觉得我们这舞怎么样？”
红红阿姨：“小伙子今年多大？是学生还是已经工作了？家在哪里？有没有对象？”
绿绿阿姨：“我觉得有了这个中心位，我们的舞显得更有灵魂了，小伙子要不要考虑一下跟我们一块儿参加比赛？第一名有2000块钱的现金奖励哦。”
宋景惟：“…………”
周辞合十双手向大家鞠躬：“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我们只是拍一个作业，明天就要交了，就不打扰大家了。”
说完他潇洒地转身，一点儿都不留恋，拉起还在怔愣的宋景惟，拽着他的胳膊就走了。
“诶诶诶诶诶……”宋景惟一阵喊。
周辞不管他，手上的劲儿使得大，宋景惟几乎被他拖着走。
直到把人拖到了没人的黑暗处，周辞才松开了手。
宋景惟活动了下手腕，满面笑容地在手机上点了录制结束，然后特别做作地把手机在周辞面前绕了个圈，这才塞回了自己兜里。
周辞看着他：“爽够了吗？”
宋景惟呵呵地笑：“还行。”
周辞：“看来差不多了。”
宋景惟：“干嘛？”
周辞：“跟你说工作上的事。”
宋景惟双手插在兜里，下巴抬得可高：“微博我会关注，但要是你们发的宣传物料我不喜欢，我还是不会转发。”
“你会喜欢的。”周辞道。
宋景惟的眉头皱起来：“我不喜欢。”
周辞：“我不让他们剪，我自己来。”
宋景惟：“这不是谁剪的问题，你压根就没发现问题的重点，我既然接了这个角色，就不怕以女装的任何样子出现在公众视野里，正常的宣传我会配合，我又不是个傻子，谁不希望自己的剧被更多的人看到。”
周辞：“那你气什么？”
宋景惟看着他那理所当然的样，好不容易消下去一点的火，又噌噌地往上冒了。
他不像周辞那么幼稚，不想让一件事情折腾了一整还停留在原地，于是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刚才的视频看起来。
下火。
视频里的周辞刚出场的时候还有一点儿文艺片男主的气质，等广场舞队伍出现了，他有多正经，看起来就有多搞笑。
宋景惟心情又好起来。
保持着这个愉悦的状态，他继续跟周辞掰扯这个问题：“我的意思很简单，我把你突然拉来拍这个东西，你爽吗？正常的工作我都会配合，突然加戏我也都能理解，但骗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宋景惟盯着画面里被包围的有些无措的人，唇角上扬起来：“骗人不是好孩子，被欺骗会有被背叛的感觉，更何况是你联合其他人一块背叛我，我不开心了……”
宋景惟还待再说，手机画面突然被人用手挡住了。
周辞道：“抬下头。”
宋景惟烦躁：“不要老用这种命令的语气跟我……”
“对不起。”周辞道。
道歉来得这么突然，来得这么地意料不到，甚至用打断他的话的方式轰隆隆地来到。
宋景惟对上周辞的视线，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让他抬起头。
周辞的表情认真极了，神态专注而诚恳，一双眼睛看着他，仿佛要盯到他的瞳仁里去。
宋景惟吃软不吃硬，一时之间竟无法再开口。
周辞继续道：“我错了，不应该隐瞒你我真实的目的。这个时候拍宣传视频，是不想让你的形象受损，哪怕你觉得那一丁点的传播无关紧要，我还是不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存在。”
宋景惟：“……”
周辞：“但不管原本的目的是什么，我采用的方式错了就是错了，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请你监督。”
宋景惟：“…………”
周辞：“你拍的我的视频，想要发到哪里都可以，算作是惩罚，如果觉得还不够，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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