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_穿成炮灰的爹[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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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第10章

  毒药名字不知道,可解毒时要面临的状况倪佚深知有多痛苦。

  就算是个成年人,无数碗汤药灌下后带来的呕吐和烧心感就能让人生不如死,更何况这种日子还要经历至少一个月。

  就算解了毒,后续引起的食道损伤和胃病也同样不容小觑。

  就是拖着这样一副身子,倪成云赶了半个月的路,为的就是来到他这个父亲身边。

  而且就方才路上两人的对话来看,倪成云是知晓身体问题,这才说怕他担心自己的身体。

  “倪佚你何德何能竟能得这样一个孩子如此眷恋”

  红了的眼眶终于落下泪水,倪佚猛然抬起右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右脸瞬时通红一片。

  这一掌迅速平息了原主情绪中带来的无尽愧疚,也让倪佚痛得龇着牙倒吸了口凉气。

  熟睡中的倪成云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许是梦到什么高兴的事,砸吧两下嘴唇后无声地笑了起来。

  “不用害怕,我不会让你死的”

  轻柔的手抚摸上倪成云额头,带着坚定力量的承诺传入倪成云梦中,他眷恋地摩挲着倪佚的手,就这么微微点了点头。

  若是原主,肯定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一日比一日衰弱下去。

  可他倪佚不会

  做穿越任务那么多年,学会的手艺五花八门,诊脉治病不过是其中一门,这个世界的毒比起武侠世界来说也不过小儿科而已。

  调理身体慢慢来就行,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搞清楚下毒之人是谁。

  他倪佚可是个小肚鸡肠之人,人要打我一拳,就别怪我十倍还回。

  “是母亲的娘家”

  这是倪成泛给出的答案,他从夕食前就一直想说这件事,可看倪成杰滔滔不绝地吹着牛,就没找到机会开口。

  没想到饭后,倪佚就把他和倪成杰叫去了书房,张口第一句话就是问是谁下的毒。

  “为何”

  忽明忽暗的烛火后,倪佚神情也跟着晦暗不明,倪成泛说的话好似并未让他诧异,只有轻摆于书案的右手轻轻点着。

  “本是给我下毒”倪佚的神情让倪成泛有丝忐忑,顿了顿后才继续说起“可我不爱吃甜腻的糕点,祖母和四弟分食后这才双双都中了毒。”

  倪成泛口中的母亲指得是原配冯氏过世后侯府的继夫人吴氏。

  原主出走前,她刚生下侯府次子倪成延,对这位鲜少露面的夫人倪佚记忆甚少,只记得吴氏一腔软语让老夫人十分不待见。

  就是这么个走两步都要歇息的国公府千金,对继子下起毒来倒是毫不手软。

  “为何大哥在信中从未提起此事”

  信里可只字未提倪成云中毒的事,字里行间无不是侯府的一切如旧,就连偶尔提起的老侯爷夫妻,也只用了安康二字。

  倪成泛眼中闪烁自责的光芒,一圈圈水汽从眼眶中泛起,他狠狠一擦自己鼻子,闷声说道“是祖母和祖父不准我告知父亲”

  提到老夫人,倪佚又连忙问起她的情况。

  “祖母中毒没有四弟深,大夫已说没大碍”倪成泛低头不敢看倪佚,说这话时眼神飘忽不定地四处瞟着,双手拇指扣着自己的衣裳,一看就知道方才说了假话。

  “抬起头”倪佚心里咯噔一声,不由得冷了声音“说真话”

  “祖母病重已卧床不起,是她昏睡前让我带着四弟来见你寻找名医。”

  真实情况全盘托出,倪成泛心口一松,眼泪也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滚落而下,他做好了被二叔和二弟责怪的准备,甚至已闭上了眼。

  除了吓傻而不知作何表情的倪成杰,倪佚竟未发一语。

  “”

  倪成泛只听到桌面响了三下,倪佚的声音恢复成了冷静模样“大夫说你祖母还能撑多久”

  “三个月”

  泪眼朦胧的视线中,倪成泛只看到倪佚问完话后忽地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冷声冲窗外喊道“倪一”

  咔哒

  窗子被推开,倪一从窗外跳进,急速走到倪佚面前站好。

  “若是日夜兼程,你回侯府需要多久”

  “四日即可。”

  “好我写好这封信,你速速送回侯府交到老侯爷手里,等老夫人身体有起色后再回”

  “属下遵命”

  两人对话间,倪佚手下未停,一副针对这种毒药的药方写完,他又写了封调理身体的药方,最后还有跟老侯爷的特意交代。

  三张纸足足写了半盏茶时间,吹干墨汁将信折好,倪佚站起双手将信交给倪一。

  待对方将信接过去,他忽地弯腰深深鞠了一躬“我母亲的性命就靠你了”

  这几个月倪佚的行事风格倪一也逐渐熟悉,见主子向自己行礼,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而后折身又从窗子跳了出去。

  脚步渐远。

  倪成杰还完全没从方才的一系列事情中缓过神来,只张着嘴无意识地喊了句“父亲”

  “先关上窗。”

  傻儿子的震惊他看在眼里,只是微微叹口气后摆了摆手。

  这就是被宠爱着长大的孩子,只当自己府里和睦所有亲人都是好人,活在长辈给他营造的幸福生活中无所事事逐而被带歪了方向。

  “二叔,您的意思是”

  倪佚抬头,转头看向泪水还挂在脸上的倪成泛,对于他的诧异,只轻轻点了点头肯定“曲曲微毒,还难不倒我。”

  嘶拉

  听到倪佚印证了他脑中的猜想,倪成泛抓着袖口的手一用力,瞬间扯下了右手的袖子,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

  微毒

  祖父请来的御医只说这毒是宫中传出来的酒毒,是用剧毒之物酿造,食用入腹中后对五脏六腑都是巨大的损伤。

  倪成泛现在还记得御医笃定摇头时面上的神情就连见过不少大世面的祖父也因这句话面如死灰地跌坐在地。

  “先不说这些,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与我好好说说。”

  若不是县令不能随便离开任职的地界,倪佚早亲自回侯府去了,为了保险,他干脆准备了两张方子。

  紧急的那头以了,他当然比较关心经过。

  至于孩子们的疑惑,一会随便编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行

  袖口已破,破破烂烂地挂了一半在肩头,倪成泛干脆把整只袖子撕下,胡乱地擦了把脸后才继续开口。

  倪佚“”

  这么贵的缎料,在倪成泛手中,跟草纸没什么区别

  吴氏嫁给倪博,实属低嫁。

  吴氏出身承恩公府,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嫡出小姐,就算嫁个王公贵子也嫁得。

  可架不住这位小姐一门心思就看上了威远侯府的鳏夫,原配刚过世,就找了皇帝牵线搭桥硬是把吴氏许配给了倪博。

  威远侯上下无奈,倪博对这位夫人反倒是体贴入微,据倪成泛所说,父亲常年在澜沧院歇息,一个月只有两三日会去妾室的院子。

  就是如此,这些年府里妾室依旧不断,十年间大房共添了三房妾,庶子庶女也有了四人。

  这些事倪成泛不说倪佚也有所耳闻,每次府里添了新丁,倪博都会写信来报喜。

  大房的家事,倪佚不想多做评价,只是抬抬下巴示意倪成泛继续。

  倪博对倪成泛严厉,但对吴氏所出的两个嫡子倒很是宠爱。

  特别是随着倪成泛长大后越来越像亡妻,倪博的神情更是别扭,老嫌弃他舞刀弄枪不好好读书。

  有时语言激烈起来时还会拿他和倪成延比较。

  “我知晓,父亲是觉着我有太子表哥当靠山,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倪成泛勉强笑笑。

  好在倪成泛原本就是在老夫人和老侯爷膝下长大,对这个父亲的感情并没有多深,也从未把这些话放在心里。

  直到一年前,老侯爷发现萱长公主经常到府里来做客。

  这位死了三个驸马的公主一直在民间口碑颇为差,虽没有确切证据,可宫里一直在传这三位驸马都是被公主害死,为的就是要招新驸马。

  对于宫里的事,老侯爷早有所耳闻,深知此女出现不会有什么好事,对老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要小心,坏就坏在从未对孩子们说起这些糟烂事。

  就是这么一个疏忽,送来的糕点就下了肚。

  就算倪震认识几位得德高望重的御医,仍没有办法全解干净,这才导致原本真是个小胖子的倪成云几个月就瘦成了这副模样。

  据御医断定,倪成云活不过十五岁,若是心胸开阔些能多活两年,便建议倪震把他送到风景秀丽的地方去休养或许还能有希望。

  而老夫人因年事已高,当即就卧床不起,浑浑噩噩间让倪成泛带着倪成云远离这个已不安全的侯府,待羽翼丰满之时再回侯府。

  临走前,老侯爷还告知了倪成泛日后可走的另一条路若是侯府已回不去,就带着他的亲笔信投军去吧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父亲,倪成泛也不知,只依照祖父的吩咐含糊带过了此事。

  说到这,倪佚已把事情前后串联到了一起,也明白了倪震和张氏的苦心。

  威远侯府已是吴氏的天下,有了第一次的毒就会有后手,他们怕倪成泛躲得过第一次躲不过往后许多的暗箭伤人。

  与其如此,还不如躲得远远的,至少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而那时的他们对倪博也处于不信任的态度,抱着以防万一,干脆就没提起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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